丁忧一载,但念及国事战乱已起,许我三日后重归朝堂,为国效力。”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都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就怕,圣上迁怒于齐家,连齐恒的路都给断了。
幸而,没有。
再者,齐恒已被任命为太子少师,如今无论谁被立为太子,那都有齐恒的位置。齐家也就算是保住了。
齐恒说完,瞥见了身旁之人的神色,他朝着自己的叔父道了一声:“往后叔父与各位伯伯,还是多收敛一些,外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最好也别让我发现。”
这一句警告完,齐恒抬脚就离开了祠堂。
哪怕有齐老太师支撑着,但齐家早就从根上烂了。
凡是延续了百年的世家大族,怎可能是一尘不染的干净?
齐恒一路望着阴沉沉的天,冬日的京城,鲜少有雨水,偶尔还会有黄沙满天。
年少时,齐恒也曾想过,若他不是生在齐家,而仅仅是一户富商之子,该有多好。他其实,羡慕过吴冕,站在权势的边缘,却享受了无尽的自在。
甚至,他还曾羡慕过崔娇月。
幼时的崔娇月,比任何京城的女子,都笑得明媚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