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
寒风吹来，吹动他的黑发，伴随着一股血腥味。
他看向下方，深不见底，云层迭起。
不要说重伤的王敏了，恐怕全盛时期的王敏，也要摔死吧？
人再强，也是肉体凡胎。
“呼！”
秦云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丰老，你立刻派人下去搜查一下。
”
“这后山悬崖底，有王敏的尸体。
”
丰老弯腰点头：“陛下，可是要将王敏尸体公之于众，以儆效尤？”
秦云摇头，蹙眉道：“人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吧。
”
“因她而战死的大夏亡魂可以安息了。
”
“不久前，如果没有她，朕可能就死了。
”
“找到她的尸体，找块地埋了，不要让她暴尸荒野就好，否则皇室脸上也不好看。
”
“这算是朕对她唯一的善意。
”
丰老敏锐听出了秦云的一丝不对劲，但也不敢多问，和王敏的事拖了这么些年，早就说不清楚。
当初函谷关，王敏似乎都还想回归大夏呢，只不过被陛下拒绝了。
当人走后。
秦云站在悬崖边，良久良久！
伟岸的身躯，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残阳暮暮下，他微微惆怅。
月奴一直在这，干涸的粉红嘴唇微微抬起，问道：“陛下，西凉战场大胜，乱臣贼子皆死，穆乐将军也没有死。
”
“您为什么似乎不太高兴？”
秦云蹙眉：“朕在想事情。
”
月奴很聪明，美眸闪烁，犹豫道：“是在想王敏吗？她本可以杀你，但却没有。
”
“她究竟求什么？”
闻言，秦云微微一愣。
王敏她到底求什么呢？泗阳驿孤注一掷，杀的天翻地覆，难道她不就是想要抓住自己吗？
可最后，她……
他也想不明白。
蹙眉嘶哑道：“不是想她。
”
“朕在想，帝国的未来！”
月奴美眸一亮：“未来？”
秦云俯瞰西凉山河，看白云游荡，有些感慨，亦有些豪情。
捏拳道：“没错，就是未来！”
“一年，可见四季轮转，十年，可遇青丝白发，百年，可证王朝更迭！”
“千年，可观历史泯灭！”
“朕已经彻底一统国内，接下来，朕要做的是缔造汉人永不磨灭的历史，千秋万载，绝非空话！”
“这片土地，将永远属于汉人！”
“所有威胁，这一世，朕要全部铲除，突厥，首当其中！”
他的双眼射出一道厉芒，坚决而杀伐，帝王霸气彰显无遗。
月奴的眸子睁大，红唇微张，被秦云的浩瀚未来所震撼！
看着他侧脸出神，久久无话！
不可置信道：“陛下，一代帝王征服一个草原，就是毕生的功绩，人生短暂，不过弹指间。
”
“您……是要征伐天下吗？”
她美眸扑闪，直勾勾的询问。
秦云咧嘴一笑，看向她：“怎么，不信？”
她忍不住吞咽口水，这个宏图太大了，根本不可能。
但她还是相信的点点头：“我信！”
闻言，秦云大笑，心情好了许多。
调侃道：“月奴，你直接说信，朕就没法引出下文了。
”
“下文是什么？”
“打赌。
”
“为什么要打赌？”
“因为……咳咳，赌博得有赌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