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又盖过原先的鞭伤,血淋淋连成一片。
深得皮肉都翻了出来,血凝成殷红色,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他就带着这一身赶去的王府?
沈玄鹤见她愣住,烛光下的脸色又青又白,以为是自己一身狰狞的伤口吓着她,直接夺走她手上的麻布:“夜深了,孤男寡女的被别人看到不好,我自己来,你回房歇着。”
沈鹿宁轻蹙眉头,反手又抢回麻布,着手用烈酒先给他处理刀伤。
“三少爷现在知道孤男寡女,以前做荒唐事的时候怎的想不起来?就是因为夜深,三少爷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如何能自己处理伤口?我知道三少爷觉得我做的事情都是多余,但眼下徐军医不在府上,表小姐也不好过来,三少爷就忍忍吧。”
“我何时说你做的事情是多余?”
她不回答,却看向他刀穗上的平安符,意思很是明显。
这是在埋怨他出兵那日对她说过的话。
一个月未见,他日夜兼程赶回京城,不是想要听到她说这些话。
沈玄鹤侧眸看了眼她上药的手:“松柏没把紫血藤拿给你?”
她专心上药,没在意他说话的语气:“给了。”
“为何不戴?”他追问。
她漫不经心道:“晚些吧。”
这话叫沈玄鹤听得心中不悦,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中有凶光:“宁弈当初送你藤竹手环的时候,你只看一眼便春心荡漾,当着他的面迫不及待戴上,我送你的东西不比他差,你却拖着不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