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始终不会出世。
但她未曾想过,失去这个孩子后,那种超乎肉体的痛感,随着日子的流逝逐渐深刻。
她没有孩子了。
至少那个被迫喝下落胎药的婢女,临死前还在拼命保护自己的孩子。
而她呢......
那孩子会有多恨她?
她不敢往下想,心脏越扯越疼,连带着腹部那块儿都开始隐隐作痛,沈鹿宁不自觉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捂住肚子蜷缩在角落。
这举动叫沈玄鹤眉心轻蹙,眼中有极淡的慌乱:“哪里疼?”他挪了挪位置,坐到她身边,想要抱住她却碍于第三人在场,最终手只能悬空在她身侧。
沈鹿宁没有回应,只是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嘤咛声,听着直惹人心疼。
宁弈脸上的怒色也消散了,他打开随身携带的水壶递到沈鹿宁面前:“马车颠簸,坐不惯不舒服是正常,喝点水。”
“用不着,她喝我的。”沈玄鹤打掉宁弈的手,水壶的水洒出来一半。
宁弈再次蒙上薄怒:“你做得这般明显,是担心别人发现不了你们的关系?”
沈玄鹤冷眼一抬:“我和她什么关系?小姑母,侄儿,我关心她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恩怨到了猎场再说,你要是再吓着她一句,现在就给我滚下车。”
他从车侧拿来水壶,递到沈鹿宁嘴边,温声哄着,她也是不喝。
眼见她脸色愈渐发白,不言不语,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沈玄鹤叫停马车,硬生生拉着宁弈一道下车,命随行在后边的知秋上马车照顾她。
主子改骑马,换奴婢乘车,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