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长发松松挽着,簪着一支素色银钗,未施粉黛,却娇美无比。
便是脸上无笑,也赏心悦目。
可他生气不是因为她的态度:“还未入夏,寒气仍有,你就穿这么少衣服?”
原来是担心她受寒。
“三少爷有何事?若只是提醒我穿衣,我这就回床上歇着了。”
“不让我进房?”
她只开了一扇门,小小的身子挡在门口,没有迎他进来的意思。
“房中杂乱,不好让三少爷笑话。”
她只有知秋一个丫鬟,她们主仆二人都受着伤,多有不便。
“来我房里?”
看来他是有事要说。
去他房中总比留在她卧房好得多,还能给钟令脱身的机会。
“好。”
等她去到沈玄鹤的房中,他直接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她身上:“徐骆长说你身子弱,染上风寒能要你半条命,纵使你还没断药,也该注意些。”
外衣很暖和,没有他身上一贯的木香,而是被药味遮掩完全遮掩住。
他总是这样,偶尔会对她好,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多半是对养的小猫小狗的怜惜。
“多谢三少爷。”
“这个你带在身上,身子恢复后闲暇时可练一练,对你来说,应是不难。”
沈玄鹤递给她一把袖珍短刀。
她的手掌很小,这把短刀刚好完全握得住,看起来是特别为她打造的。
“三少爷送错人了,我不会武,多是花拳绣腿。”
不会武的人能用簪子刺杀山匪?
但既然她不愿承认,沈玄鹤也不想拆穿她:“那也留着,等我回京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