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宁说的那些话,他觉得凌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凌琬抬起泪眼模糊的双眼:“玄鹤是在怀疑我故意招惹太守?”
凌琬的声音颤抖着,绝望遮住她的双眼。
她不明白沈玄鹤为何会怀疑她,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不可能。
当时没人看到她砸晕那女人,彤儿是她的亲生女儿,绝对不会背叛她,沈玄鹤生性敏锐谨慎,多半只是在套她的话。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沉重的气氛叫人喘不过来气。
凌琬不清楚沈玄鹤在想什么,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多说多错,她生怕自己会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禹彤是个懂事的,她用稚嫩的声音说:“娘亲不要哭了,都是彤儿不懂事,非要娘亲带着彤儿去湖边。爹爹,你不要怪娘亲了,好不好?彤儿以后都会乖乖听话!”
听到禹彤这么说,沈玄鹤锋锐的眼神淡了些,凌琬说到底仍是个受害者,现在确实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凌琬,我不是在怀疑你,幽州不比京城,此次出行是奉皇命,我们必须小心谨慎。那日我已命在场之人守口如瓶,若是有人敢把那件事传出去,我必杀之。”
凌琬看他语气松动,马上顺势而下:“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等到事情传得众人皆知的时候,我该找谁哭诉?我是个无依无靠之人,单凭我一人定是没办法把彤儿拉扯大,再嫁是早晚的事......”
沈玄鹤理解她的担忧:“放心,那件事不会再传出去,等回到京城,我将你们母女俩安顿好,再托人给你们寻个下半生可依靠之人。”
凌琬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似含着一抹期待:“我是信不过旁人的,玄鹤,你若不嫌弃,便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