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一共十人整，五架马车，其中有三架最为宽敞，绑着进货来的香料，另外两架是京城里买的货品，多为队员们家人托他们带的东西，还塞着衣裳被褥之类的保暖物件。
商队里清一色全都是男人，马车里边的气味自然是不好闻。
沈鹿宁和许盈盈刚掀起车帘，一股难以言说、令人几近作呕的味道便冲了出来，她们下意识用帕子掩住口鼻。
那是混杂着汗臭、脚臭、久未换洗的衣服的酸臭味，以及马车里陈旧木板散发的腐朽气息。
汗臭不是一般的汗臭，而是经历过无数个烈日下奔波积累的污垢所散发出来，浓烈又刺鼻。
脚臭像是捂了许久的烂泥，衣裳的酸臭味更是不用说，闻起来跟腐烂的食物一样，带着一股馊掉的酸味。
不是沈鹿宁太娇气，只是这股臭味实在是叫人窒息。
林玉荣有些尴尬地解释：“让两位姑娘见笑了，咱们都是常年在外奔波的命，大老爷们不拘小节，向来行事粗犷，气味自然是不好闻。”
这不是一般的不好闻。
可是要想顺利去北晟，不被沈玄鹤找到，只得忍下这股味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沈鹿宁浅笑：“不碍事，眼下时间尚早，我先把马车里的帘子挑起来，散散味道，等去到小院接我另一个妹子，气味估计也散得差不多了。”
林玉荣点点头，说了句‘多谢姑娘海涵’，便招呼商队的人将自己没洗的脏衣物拿走，自行保管。
话虽如此，但沈鹿宁坐上马车后，险些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