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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之劳。”韩问雪面色淡然,并未将这种小事挂在心上,她催促道:“赶紧进去吧,莫让我主子等急了。”
恰好此时景同斋的老板走了出来,他捂着自己的右手,面色惊恐道:“孟捕快,你赶紧把这歹人抓走!太可怕了!”
“丘掌柜,你受伤了?”姜思见丘宰道捂着手,忙关切道。
丘宰道气呼呼指着被捕快带走的季财道:“还不怪我瞎了眼,收容这种反骨在身边。孟捕快只是过来问话,他一听说周文死了,就发了疯的拿刀砍人。”
“幸好我躲得快,不然这会也被他杀了。就这样,我的手又扭伤了!”
丘宰道骂骂咧咧,让店里的伙计拿膏药来给自己贴。
姜思奇道:“季财反应这么大吗?”
一旁给丘宰道敷药的伙计道:“反应可大了,他一听周文死了,跟受了很大惊吓一样。嘴里念叨着,我没杀你,你不要来找我。”
丘宰道冷哼一声道:“我看人就是他杀的!要不是他杀了人,怎么会这么害怕周文来找他?”
“我看也是。”伙计赞同点点头。
姜思摸着下巴,兀自思考。
季财这话说的很奇怪。
什么叫你不要来找我?
姜思眯着眼,匆忙的看向韩问雪道:“韩娘子,我要去一趟衙门,回去的路你认识吧?我就不送你了。”
“你去吧。”韩问雪自己在写方子,给赵婧抓药。
姜思拎着食盒,火速追去衙门。
元巍然听到姜思来了,忙让人请进来。
姜思跑得一脑门儿的汗,口干舌燥。
瞧见元巍然在给自己倒茶水,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喝完了才问道:“元大人,季财人呢?”
元巍然一手拎着水壶,一手拿着一支毛笔,古怪的瞧着姜思。
他迟疑了半天,还是没告诉姜思刚才那杯水,是他用来涮笔的。
“孟捕快已经将他关押了起来,季财拒不配合衙门,对杀害周文一案有重大嫌疑。”元巍然道。
季财的反应太强烈,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拆穿了一般,引人怀疑。
“大人,我今日撞见孟捕快抓捕季财。景同斋的伙计说,季财当时念叨了一句话。”姜思道。
元巍然好奇:“什么话。”
“他说,我没有杀你,你不要来找我。”姜思神色凝重道。
“他真这么说?”元巍然蹭一下站起来了,神色激动。
姜思点点头。
元巍然坐不住了,高声大喊:“来人,提审季财!”
他丢下笔,走在前面。
姜思提着食盒紧跟在后。
不多时,季财就被拎去了大堂。
姜思躲在屏风后面听。
季财已经恢复了正常,可神情还是惧怕。
看到元巍然,季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大人,我真的没有杀周文!小的家有老小,怎么会做这么想不开的事?我是冤枉的!”
他的状态,根本听不进去元巍然问话。
后者皱起眉头,拍了一声惊堂木:“安静!本官问你一句,你答一句,休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