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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回到病房沙发边,直接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浴室的方向。
温尔晚的身影映照在门上,影子不停的晃动着。
她在那里。
她是鲜活的。
光是这么想一想,慕言深空荡荡的内心,立刻就被填得满满当当。
原来,比起拥有她,远远的看着她,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温尔晚一走出浴室,就落入慕言深深邃的黑眸之中。
快要将她吸入。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来:“你怎么躺在这里?说好的我睡沙发。”
“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委屈,”慕言深回答,“你睡床吧。”
温尔晚蹙了蹙眉:“刚才你都答应了,怎么这会儿反悔?”
“没事,沙发也挺软。”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慕言深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得曲着腿才能躺着。
而且,他可是要移植骨髓给念念的,必须吃好睡好休息好,精力充沛!
“你这是在为难我。”温尔晚说,“很快就要手术了,我不想出现任何的差错。”
“我”
“妈咪,你和爸爸一起睡床不就好了吗?”
温念念的声音乍然响起。
温尔晚:“”
她好想捂住女儿的嘴!出的什么馊主意!
“为什么要睡沙发呀,”温念念说,“爸爸和妈咪不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吗?我同学们的爸爸妈咪都是这样的!”
额
温尔晚要怎么回答呢?
“没事。”慕言深回答,“她习惯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