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下巴。

  两人会意，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别墅，顺带关上了大门。

  唐月初从沙发起身，来到姜珏身边缓缓蹲下，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她双目紧闭，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在微微战栗着。

  片刻后，唐月初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姜珏在朦胧中，身上传来阵阵冰凉，她控制不住的打着哆嗦。

  渐渐地，这股凉意越来越清晰，她酒意也清醒了一些。

  她缓缓睁开眼，扑面而来的水柱打在脸上，落在眼睛里，她下意识抬胳膊去挡。

  下雨了吗？

  “醒了？”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姜珏浑身一震。

  下一秒，她的胳膊被一股力道拉开，一睁眼，对上唐月初那双骇人的目光。

  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清晰的浮出脑海，她惊恐地盯着唐月初，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冷的，她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霍、霍先生……”

  她颤抖的喊出这几个字，花洒里喷射出来的水瞬间变大，强烈的冲击力打在脸上生疼。

  唐月初温柔的托着她的下颚，手指却用力的在她脸上摩擦，仿佛要将她一层皮给搓下来。

  她不敢反抗，蹲坐在墙角，紧咬着唇，任由男人将水淋在身上。

  水花四溅，她浑身都湿透了，唐月初的衬衣袖子也全都是水，胸前湿了一大片。

  “姜珏，你是在挑衅我么？”

  姜珏拼命的摇头，“不……”

  她一开口，汹涌的水灌进嘴里，剩下的话都被水堵回了嗓子眼，冰凉的水呛得她拼命咳嗽。

  姜珏想躲开，却被唐月初钳住下巴，逼着她面对花洒。

  水柱的冲击力让她无法睁开眼，她呼吸之间，无数的水吸了进去，呼吸受阻，一咳嗽，水就从她嘴里钻进去。

  这种感觉，比溺水还要痛苦。

  “你这脸似乎洗不干净了？”他声音很轻，夹杂着水声，却还是被姜珏听得一清二楚。

  “霍先生，对不起，放过我吧……”

  她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头发凌乱的贴在脸颊上，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水还是她的眼泪。

  唐月初似乎大发慈悲一般，将花洒从脸上移到了她的头顶。

  “说，他除了碰过你的脸，还碰过哪里？”

  姜珏拼命的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唐月初平静地看着她，淡漠，深邃，分明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可做出的事却令人背脊发寒。

  他掐住她的脖子，“真的没有了？”

  姜珏艰难地摇头，她微张着嘴，头顶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