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口脂蹭到里衣上呢?
容舒煊不敢深想,她的身份也让她不敢有任何的质问。
三年前,她顶替去世的兄长容少城的身份混进军营,被沈知涯发现,按照律法,她所作所为乃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沈知涯留了她一命,已是仁慈。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爱上了沈知涯,发现时已经无可救药。
容舒煊压下心口酸胀,走到床边熟练铺床。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
只见沈知涯在床边坐下,淡漠的嗓音透着无法拒绝的语气:“明日起,你不用再来了。”
容舒煊神情一滞,有些错愕看向他:“为什么?”
沈知涯冷峻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柔情:“我已为梦浅赎身,不日我们就将成婚。”
话音刚落,容舒煊脸色瞬间苍白。
沈知涯扫了她一眼,却吩咐:“一个月后你离开军营,辞呈我已经为你备好。”
话入利刃,刀刀正中容舒煊的心口。
“就因为你要和白梦浅成亲,所以就要把我赶出军营?”
容舒煊声音微微颤抖,手也攥得更紧:“沈知涯,我们这三年的相伴……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藏在心里的话。
沈知涯神色一冷,直直盯着她:“你算什么?自己不清楚?”
容舒煊彻底僵住,喉咙紧塞。
当初说好,沈知涯替她隐藏身份,她便什么都愿意做,无怨无悔。
现在又去质问他,怎么看都是自己在得寸进尺。
可是这三年日日夜夜的相伴,战场上生死相依的情分,她以为,他心里至少也有她一席之地。
“抱歉,是我逾越了。”容舒煊声音发涩,强忍着哽咽。
但她越强忍,心里的委屈却越甚。
沈知涯皱了皱眉,收起面上冷意,抬手将容舒煊拉到怀里,恩赐般抬起她的下巴。
“放心,你跟了我一场,回京后我会为你寻得良缘,让你后顾无忧。”
说罢,他理所当然扯开了她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