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埋伏,什么陷马坑,火球,绊马索,加上乱箭齐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几次下来,他们吃亏不少,再不敢出城追击,何况你们一次性出现这么多人,他们更怕。”
大家恍然大悟,大笑起来。
秦怀道不由看向薛仁贵,满是欣赏。
薛仁贵谦虚地说道:“都是平时跟着少主学的战法。”
“你这是什么打法?”程处默好奇地追问一句。
“游击战,少主传授的兵法,历代兵书上没有,一种全新的兵法,充分利用地形和人性算计,适合以少胜多,以弱胜强,非常实用。”薛仁贵解释一句。
程处默听的有些懵,直接问道:“你就说重点是什么吧。”
薛仁贵看了秦怀道一眼,见秦怀道没有反对,想到大家都是秦怀道的故交,生死兄弟,自己人,便直言道:“简单来说就是游击战,核心在游击二字,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有点意思,给我们详细说说。”房遗爱也来了兴趣。
薛仁贵也不藏私,解释道:“敌进我退就是保存实力,待机转移攻势;敌退我进就是打击其士气,积小胜为大胜;敌驻我扰就是以疲惫敌人,造成对我有利之形势;敌疲我打就是集中兵力,主动进攻,以歼灭敌。”
说着,薛仁贵结合几次案例详细说明,方便大家理解。
都是将门之后,一点就透,都兴奋不已,听的如痴如醉。
秦怀道巴不得大家多学点本事,也正愁怎么提升薛仁贵的威望和地位,让身边这些勋贵子弟认可,接受,信服,当然不会阻止,好整以暇地看着薛仁贵讲述,宛如看到一代战神冉冉升起。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有人送来吃食。
大家吃饱喝足,继续探讨游击战法,特别是李德謇,问的非常认真,不放过任何细节,一边揣度其中深意,奥妙,宛如打开一个全新的世界。
秦怀道则起身看向且末城,寻思对策。
夜风习习,朗月钻出云层。
且末城安静下来,但城墙上守军却更多了,明明兵力占优,也擅长野战,骑战,为何按兵不动,这背后恐怕不简单。
“难道背后藏着杀招?”
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脑海,秦怀道目光一凛,见薛仁贵说的差不多了,示意上前,低声说道:“薛大哥,且末兵力不少,虽然被你引出城用计干掉不少,但只需大兵出动,胜算不小,为何龟缩城内?”
“这点我也想过,但不得其法。”薛仁贵如实说道。
“看来,这背后有古怪,难道是知道我们不会退,干脆以静制动,以逸待劳,等我们主动进攻?”秦怀道自问自答,眉头微锁。
薛仁贵想了想,赞同道:“有些道理,这么做起码能减少损失,城外许多部队之服从且末王国节制,听调不听宣,也可能是想借我们这把刀削弱城外各部落实力,等斗个两半俱伤再出手,坐收渔人之利。”
“你刚才说攻击附近各部落时,且末城未出兵,借刀杀人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你有什么想法?”秦怀道问道。
薛仁贵苦笑一声,摇摇头,看向且末城池方向的目光多了几分凝重。
“开来,只能水攻。”秦怀道说出想法,虽然这么打耗费时间,但损失不会大,是最佳选择。
“水攻?”
薛仁贵看向由北向南的且末河,眼睛一亮,赞叹道:“还是少主厉害,一来就看出且末城弱点,水攻是个好主意,还是阳谋,且末城内守军见我方筑坝蓄水,必然出城作战,我军就能提前部署,杀他们威风,不过,且末城地势高,就算蓄水成功也难以淹城,除非另外开渠,引水浇灌,时间一长城墙松软,必然倒塌,就是太慢,没半个月做不到。”
秦怀道也清楚这点,但没有更好办法,目光顺着且末河往上,看到一个弯道,忽生一计,眼睛大亮,说道:“不……咱们断水!”
“断水?”薛仁贵有些懵,看向秦怀道。
秦怀道却笑了,智珠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