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憋着。
于是笑嘻嘻地回话,“公主您就放心罢,奴婢可是尚宫局出来的,做事自然有分寸的。”
“如此便好。”
“奴婢去给公主准备膳后果食。”
春晴不待唐翘发话便出了门来,秋雁紧随其后。
“春晴姐姐不愧是司言的外甥女儿,连公主对您都如此看重,舍不得责罚。”
“这是自然。”春晴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我姑姑可是尚宫局的六品司言。”
“春晴姐姐出身这样好,又有司言大人做靠山,妹妹真是艳羡得紧啊。”
春晴挑着眉眼看她,“你在贵妃宫里当差,比我也不算差了。”
“这哪能比啊。”秋雁极尽恭维,“我终究只是个侍女罢了,可春晴姐姐不同。姐姐容颜得天独厚,少不得哪日就要做贵人的。就说今日罢,霍世子虽然瞧着有些不悦,可到底还是没动怒不是?公主这般和颜悦色,或许也是因为霍世子的缘故。依我看,霍世子到底是怜香惜玉之人。”
这话一出,直叫春晴羞红了脸。
“霍世子虽然病重了,可如他这般英姿俊逸的男儿,放眼京城却也是没有的。只是……”她颇有些烦恼,“我一介侍女,要如何才能近他的身。”
秋雁沉思片刻,豁然开朗一般献计道:“咱们眼下是公主的侍女,自然要以公主的名义相邀才好。”
两个侍女的打算章翘自是不知晓的,待她吃了小半碗长寿面后,艾艾也利索问好了消息归来。
“禀公主,确实有人生辰。”
“谁?”
“霍世子的近卫,寄留大人。”艾艾很是疑惑,“公主是对此事有什么怀疑吗?”
“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他便这样巧合地送来了长寿面。
她还以为他也……
“竟是如此?!”春晴高呼起来往外走,“此事可要告诉逸王殿下才是呢!公主的生辰,岂能草率!”
若是给公主举办生辰礼,少不得霍世子也要来的。
在她的大呼小叫中,章翘也算从回忆里抽神出来。
是她魔怔了,她重生之事已然叫人匪夷所思了。
若是人人都重生一回,只怕都要乾坤颠倒了。
段戎听到里头的动静入内,很是皱着眉头问:“这春晴很是没规矩,可需要臣……”
“到底是尚宫局出来的人,明面上也是贵妃派来教导我礼仪的,不理会她就是了。”
景贵妃把持后宫多年,受宠优渥,尚宫局早就是她囊中之物了。
想及陛下对景贵妃之宠爱,段戎也呐呐不好出声了。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春晴,一时半会怕是不好赶走。
公主的生辰礼自然不能敷衍,可怕再多生事端,只能一切从简,为此唐清颇有歉意,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晚上开了席面竟将定北王和赵邡也请了过来。
这二位一来,她这生辰礼,也着实算不得寒酸了。
只是晚间发生了一件事,生生将这兴致也散了干净……
为着安危着想,接下来的几日,章翘没再出门,只等着节庆过了人流散开,好径直赶去京师。
梁州刺史约莫是真怕唐清回去后参他一本,这些日子除了追查刺客之外,不遗余力地奔波辗转,知晓几人不喜人多奉承,便给搜罗了梁州各地的美食、点心一一送来,可以说是很卑微了。
等送几人离开梁州的时候,他还万般不舍地相送。
做刺史做到这份上,也活该他没多大本事还能治理一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