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屋内早就已经没有人了,空荡荡的,连丝人气儿都没有。
沈云归垂下手,好半晌走了出来,重重地将门一关,“他娘的,走就走,都走了才好!”
“反正老子也不想养!”
“之前养了十一年的闺女,还不是说走就走,如今来了这个细皮嫩肉的,更留不住。”
骂骂咧咧的沈云归走出屋,“阿黄,今儿怎么连你也没动静?”
院子里空荡荡的,沈云归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紧接着出口成脏,“艹!”
“这该死的臭丫头,还他娘的不如沈玉珠,把老子的阿黄都给偷走了!”
傅玉珠走之前,沈云归家里还没这么穷,毕竟是养闺女,养的在糙也不可能让人饿肚子,手里还算有些余钱。
没想到傅玉珠走就走,把沈云归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几两银子也全拿走了,整个家徒四壁。
当时傅玉珠逃跑,沈云归坐在门口呆坐了整整一日,喝得烂醉如泥,还是村里人给抬进去,不然大半夜冻都要冻死。
等沈云归醒了以后一想,算了,孩子养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他还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找根绳子,把闺女绑起来吧?
钱没了,他一个大活人再去赚呗,本来那些钱就是给闺女的,但是阿黄不行,阿黄是他养了十几年的狗!
这特么死丫头把他狗给偷走了……
沈云归彻底坐不住了,打开院门就要冲出去找狗。
傅东篱怀里抱着刚刚王婶子送的两张贴饼子,正好看到沈云归拿着棍子怒气冲冲的出来,吓得手里的饼都要掉到地上。
周沂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直指沈云归的面门。
而汀兰更是一个健步冲上去,双臂挡在沈云归面前,“你敢动我家姑娘,我和你拼命!”
“汪汪嗷~”
阿黄扑到沈云归的脚边,开始满地打滚撒娇。
沈云归蹲在地上摸着狗,看向傅东篱,有些诧异,“你没走?”
“父亲在这儿,我为什么要走?”
傅东篱暗暗松了一口气,将怀中的饼子抱紧了,“我刚去王婶子家,想学学怎么做饭,我没做过。”
沈云归摸狗的动作一顿,看着傅东篱柔柔弱地站在那儿,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她围着灶台转悠?
他就那么一想,都忍不住黑了脸,“老子还没死,用你做什么饭?”
“你饿了就吱一声,老子给你去做不就完了?”
他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一边往柴房走去,傅东篱抱着饼子跟在他后头,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进来,柴房就更逼仄了。
“你进来干什么?去,出去等着!”
“一个两个的,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都是讨债鬼!”
沈云归瞪大眼睛,手拿着菜刀,看着气势唬人的厉害,别说傅东篱,就是当初傅玉珠在的时候,他也没让人下过厨。
傅东篱才要进去,就被赶了出来,沈云归手指向周沂,“你,就你进来,给老子添火,家里可不养闲人。”
“……”
周沂默了一瞬,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