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背起她,大白天的让人见了怎么说!
恰逢小桃来叫他们吃饭,她见了笑出月牙眼,“汪先生,你俩真甜蜜,羞煞人了。”
胡兴兴连忙解释道:“小桃,汪先生是好人,最喜欢助人为乐。”
汪承庆臊得脸红到脖子根,“没有的事儿。”
待他们来到正厅,汪秉仁早已命厨子做了一桌好菜。他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还叫小桃给胡兴兴的椅子加上垫子。胡兴兴不客气地吃起来,她发现汪秉仁的右手边摆着一副空碗筷。
开宴几分钟后,碗筷的主人才姗姗来迟。人未到,香味先行。一股浓郁的香粉味钻入胡兴兴的鼻子,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美人花枝招展地走过来,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来人正是汪秉仁的七姨太,芳龄不过二十五岁。
“如湄,你来迟了,快向胡神婆和汪承庆道歉。”汪秉仁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说道,“这是我的七姨太,向如湄。”
“对不起诸位,我身体欠安,来迟了。大家叫我七姨太、如湄都可以。”七姨太笑眼盈盈地入座,向大家点头致歉。
“哪里哪里,七姨太不必放在心上。”胡兴兴举杯敬酒。
“原来胡神婆这么年轻,不如我叫你妹妹吧。多谢你救了我家老太太,我家老爷对你佩服不已。”七姨太爽快地干了一杯酒,忍不住咳嗽起来,惹得汪秉仁心疼不已,命人拿走她的酒杯。
那张春风满面的粉脸,画上含情的双目,玫瑰花瓣似的红唇,衬得汪秉仁愈发难看了。毛孔大到能插秧,一对扫把浓眉,脸上的青春早在二十多年前便死去。
汪承庆盯着七姨太的脸,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混乱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烁,最后停在了那个梦中的新娘脸上,苍白的脸,掀起的红盖头……
“发什么呆。”胡兴兴打了他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他仔细打量胡兴兴的头发,“你该洗头了。”
于是,他后背挨了一拳。
“小两口真是甜蜜。”向如湄低头浅笑,她翘起兰花指,用手绢挡住嘴巴。
“我跟他不是你们想象的关系。他心有所属。”胡兴兴着重强调最后一句话。
“我不喜欢母老虎。”汪承庆埋头扒饭。
哼,谁脸红来着,反正不是我胡兴兴。
肴核既尽,汪秉仁念着母亲的病情,又命胡兴兴陪他看母亲的状态如何。两人刚吵了架,胡兴兴就算浑身肌肉痛,也坚持自己走。汪承庆走在她后面。
她一不留神踩到一颗小石头,身体一斜,汪承庆赶紧托住她。
她甩开他,“谢谢。”然后自顾自往前走。
倒是向如湄打圆场,挽住她的手,“妹妹,我扶你。听说你昨天受伤了,疼不疼啊。”
胡兴兴屏住呼吸,向如湄的香气熏得她头疼,“不碍事的。我皮糙肉厚,耐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