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贺沉年挑眉,听着不错,大小姐是该学学了,“大小姐,我出去守着吧,你慢慢学。”
参曲声调瞬间拔高,“站住!”
贺沉年差点一个踉跄撞门框上,不爽的回头看参曲,“干什么?”
参曲不知从哪掏出把戒尺,保持着微笑拿着,仿佛刚刚那两个字不是她说的,“你是小姐的护卫吧,称呼小姐不用您,自称还敢用我字,还真是如同王爷所说,要一同教导。”
贺沉年神色一僵,郁子鹤那个人还真是损到家了。
叶奈一在饭桌前目瞪口呆,她和贺沉年这么多年早就无所谓称呼什么的,毕竟二人也算是师兄妹,无谓这些虚礼,郁子鹤这是准备给他俩来个大改造啊。
叶奈一弱弱出声:“那个,参曲…”
参曲立刻转身,低头询问,“小姐有什么疑问吗?”
“在外边就让他随意些吧,无碍的。”
参曲义正词严:“小姐!现在就剩一天时间了,再不改过来明日出了错才是大麻烦。”
叶奈一想了想,好像也是,就忍受一天吧,“贺沉年,要不你今天也委屈一下?”
参曲内心不知该作何表达,这当真是一个小姐该对一个下人说的话吗,只是按照正常护卫方式罢了,还委屈一下,简直,简直无法无天了。
贺沉年知道叶奈一心中压根没有亲疏贵贱之分,他倒是只认定叶奈一这一个主人的,“回大小姐的话,属下不委屈。”
叶奈一瞬间感觉他说完之后自己浑身不自在。
参曲满意点头,这才像个样子。
一直到正午用过膳之后,参曲才离开,叶奈一有气无力的倒在书桌上,心累低唤:“刻澜,水…”
刻澜立刻端了茶来,担忧的看着叶奈一。
他出言提醒:“烫。”
“没事没事,吹着喝一口就行。”叶奈一接过茶捧在手里,暖和了一会看向同样瘫坐在门口的贺沉年,“你怎么也这么累。”
贺沉年仰头合眼,“大小姐,我…属下还是适合当暗卫。”
叶奈一咯咯直乐,“人都走了你不用那么一板一眼了,再说了,不是你说要侍从名额的。”
贺沉年睁了眼,看着叶奈一,握紧手里的剑,“嗯,我不放心别人。”
刻澜安静的双手端着托盘,看着两人闲聊,好羡慕这种氛围,像一家人一样。
郁子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贺沉年抬手示意叶奈一安静。
“太子,这是臣弟府里,你这般四处走动让我很为难。”郁子鹤拦在了客房外。
贺沉年从门的缝隙中看见一身玄色衣袍的郁子鹤身旁有个更高挑的男人。
衣袍上绣着—金色五爪莽。
看不清脸,但仅从一个身影便能感受到威严之感。
贺沉年给叶奈一对了个口型:太子。
叶奈一呼吸一促,太子来这做什么。
郁子鹤说完后,那个男人才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意外的好听。
“听闻你这府里金屋藏娇,好奇来瞧瞧,你这般阻拦是为何?”
郁子鹤心里已经把太子剁了好几块,面上还是春风拂面似的,“太子殿下难得来王府里一趟,何必在意什么女人,她不过是我寻来为冬宴奏琴的,不值一提。”
郁薄勤在外袍下不动声色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行,那期待明日三弟的这位娇花会带来的表演,今日先这样吧。”
郁子鹤衣袖一挥,“恭送太子。”
叶奈一小声问贺沉年,“人走了吗?”
贺沉年把半掩的门推开,朝外边那人扔了个石子,“安王不进来说话?”
郁子鹤见贺沉年的脸从门缝露出,瞬间伸手指着他,话语都有些不利索,“你怎么…在奈一房里?”
贺沉年的身影旁又挤出个小一些的身影,是刻澜,在门缝也望着郁子鹤。
郁子鹤险些咆哮出来,“刻澜你怎么也在里面?你们…”
叶奈一啪一下把门整个推开,“反正这屋这么大,进来说话也方便,我就是个在山里长大的野丫头,没那么多习惯。”
…
郁子鹤在贺沉年身边站着,盯着不远处铺在地上的铺盖。
“你昨晚该不会…”
贺沉年坐在地上,也不看郁子鹤,轻笑一声,“怎么可能。”
郁子鹤长舒一口气,对啊,怎么可能,叶奈一到底也是身份尊贵之人,怎么可能…
贺沉年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昨晚也确实没离开这儿。”
郁子鹤缓缓扭过头,看着叶奈一正朝他浅笑,笑容里满含心虚的意味。
叶奈一拍拍手,“小问题小问题,不提这个,难得大家都在,我给大家弹一曲哈。”
郁子鹤知道贺沉年这个人绝对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叶奈一出一点事,量他估计也只是在门口坐了一晚上。
叶奈一跪坐到毛毡垫上,轻轻拨动了几根弦。
曲音婉转悠扬,带着缠绵的余音,如细水长流般在屋里回响。
一曲结束,郁子鹤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叶奈一竖起食指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
叶奈一指指郁子鹤身边,郁子鹤低头,真是少见,贺沉年竟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背靠着墙面合上眼了。
叶奈一拿了毛毯,小声和郁子鹤说:“安王殿下您先回吧,他应该是有些累了。”
郁子鹤看了看刚刚那琴,又看了看叶奈一,“你催眠他了?”
“嗯,他需要休息,明天才能保护好我。”
“本王先走了,明日你也多加小心。”
郁子鹤转身前,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落在了叶奈一头上,“不光明日,你以后都要小心,南都水可不浅。”
目送郁子鹤离开后,叶奈一把毯子盖到贺沉年身上,内心思考着方才郁子鹤的话。
南都啊。
不知道将军府怎么样了,她对于南都的记忆并不太多,仅有小时候在府里玩的零碎回忆,等回去再好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