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进入店中,可以说是十分周到了。店主是位三十七八岁的妇女,穿得花枝招展,但言行举止倒是落落大方,让人看着舒服。有这诸多优点,也难怪时时满客。
“三人里边请,我本名刘愫年,你们叫我愫年即可。”店主热情地邀请秦荒三人进入店中,“有什么吩咐尽管喊我就是。”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藏星笑着夸赞道。
“多谢小妹妹,你更是长得小巧玲珑,如水滴般清澈。”刘愫年也夸了藏星一句,两人虽然是初次见面,却熟络得像经常见面一样。
秦荒将自己的酒壶递给刘愫年,嬉笑道:“嘿嘿,麻烦愫年姐帮我打一壶酒,以免路上无聊。”
藏星一听这话,责怪道:“秦大哥,你喝酒误事了怎么办?难道还指望这个冷冰冰的人保护我?”她口中那个冷冰冰的人指的就是聂疏狂,本来就不想回国公府,于是便迁怒于聂疏狂。
秦荒立即为聂疏狂辩驳道:“藏星啊,疏狂在江湖上有剑狂之名,他的武功可比我厉害得多,我就是来充数的,保护你还得看他。”
“得了吧。”藏星将头扭到一边,像是个受气的小孩子一般。
此时刘愫年接过秦荒手中酒壶,和事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店里的酒不仅香,还不会醉人。”然后她拿着酒壶回到后厨,在酒壶的底部一按,便弹出了一张字条,字条上赫然写着八个字:杀机四伏,保护藏星。
刘愫年看过字条后,将字条烧毁,然后皱起眉头,将身边的几个厨子喊过来,低声道:“老大有令,叫我们保护好与他同行的那个小姑娘,附近有杀手。”
此时此刻,在这小小的怀璧镇,掩藏着处处杀机。
片刻后,刘愫年将一壶满满的酒交给秦荒,秦荒点头致谢。“我让伙计给你们上菜。”她说。
没过多久,小二将几盘气味馋人的菜肴端了上来,三人饿了半天,胃口极好,呼呼地就把几盘菜扫荡得一干二净。
吃饱喝足之后,秦荒起身说:“今夜之前要到达凉丘,不能耽误太久了。”藏星吃得心满意足,悻悻地站起来。
由于马车就停在屋里,所以大家从一排排酒客中间穿行而过,然后又绕过了一条走廊,才到达马车所在的地方。秦荒和聂疏狂上马之后,马车驶出了酒家,继续上路。
在酒家门口不远处,街道旁有一位卖画的书生,书生吆喝道:“卖画咯,客官想买一幅画吗?本人亲笔所绘,不会让您失望。”
秦荒未予理会,他目光直视前方,心中预感到接下来去往凉丘的路必定荆棘遍布。
车马行进的速度不算快,大约半个时辰后,已经远离了怀璧镇。此时有一条很宽的河横在前方,只能从桥上过河。河水浑浊,见不到底。
马车行在桥上,惊变徒生!
只见有十几道人影从水面上飞出,每人手中握着利刃,向他们二人砍来。秦荒右手袖中立即弹出尖刃,聂疏狂也拔剑相迎。
一时之间,刀剑铿锵,喊杀声响彻河畔十里之外。
秦荒身形如鬼魅,一刃刺死了一人,又一铁爪将另一人从桥的这一边甩到另一边,那人撞断了桥栏,而后一头栽进河水之中。几个回合下来,众多杀手都无法近他的身。
至于聂疏狂,剑狂不愧是剑狂,百道剑影如狂风呼至,带着凛冽的寒气,十步杀一人。踏过百步,对方就如朽木般萧萧而下,落入河水中。
片刻之间,十几名杀手就只剩下两人。就在此时,又有二十几道人影冲出水面,手中拉弦出箭,羽箭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目标是马车!
羽箭的速度飞快,秦荒和聂疏狂来不及抵挡,箭已纷纷射入马车之中,秦荒大喊了声“藏星”,聂疏狂喊了声“小姐”。
两人想要冲上去,但又有十几人手握利刃冲出水面,共有三十几人黑压压地挤在桥上。秦荒拉住聂疏狂道:“先撤。”以两人的速度,对方自然无法追上。
见两人逃走后,杀手掀开马车的帘子一看,里面竟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