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找回丈夫的财产,还是狠了狠心,将银票都递了出去。
她迫不及待地问:
“该从哪里找起呢?”
云清清收起银票,毫不迟疑道:
“灵堂。”
“什么?”陈金梅吓了一跳,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你的意思是,那些财产票据竟在灵堂里面吗?”
云清清摇了摇头:
“那倒未必,但是灵堂里有线索。”
陈金梅面露犹豫之色,说道:
“若是如此,大师还请稍候,待我将灵堂里的人都遣散再去找线索可好?”
云清清挑眉:
“你子女宫半虚半实,应该是有一继子,他既然是你丈夫与原配的亲生子,继承遗产时也该在场,你却是想把他排除在外吗?”
陈金梅绞着衣袖叹了口气,道:
“不瞒您说,这孩子自小没了娘,我丈夫又忙于生意无暇管教他,等到娶我过门的时候,这孩子的性子已经定了型,扭不回来了。”
“他现在还未弱冠,已是吃喝Piao赌样样不落,若是家业直接交到他手上,怕是没几天就都会被他败光了。”
“想来我丈夫也是担心这一点,才把那些房契地契等都藏了起来,却因病来得急,没等告诉我就……”
她落下几滴眼泪,抽泣了几声,这才继续说道:
“所以为了避免他败光家业,我也只能先接管这些东西,待他成熟一些磨好了性子,再一点点接手。”
云清清淡淡勾了勾唇:
“既然你已决定,就按你说的来办吧。”
陈金梅松了一口气,几人来到灵堂外,她先自己进去说了几句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伙子神情憔悴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里面的下人也都退出。
云清清让绿娥怜夏等在外面,自己进了灵堂。
正前方便是一口巨大的柏木棺材,陈金梅扶着棺材正在擦眼泪:
“夫君,我定会帮你守好康氏的家业,也会尽力教导磊儿走正道,你且安心去吧。”
灵位前原本平静的烛火突然爆了个烛花。
不过陈金梅并没有注意到,她抬头看向云清清:
“大师现在可能算出线索了?”
“可以。”云清清点点头。
手上掐诀,两指竖起,指间忽地凭空出现一张符纸。
她将符低贴在棺盖上,陈金梅眼见那符上闪过一道金光,不由得瞪大了眼,心头越发期待。
这天命阁阁主果然是个高人,看来她定能很快将康岩藏财产之处找出来了!
就在这时,灵堂内突然刮过一阵阴风。
陈金花一个激灵,眼看着自那棺材内竟飘出几缕半灰半白的雾气。
这雾气不但久久不散,反而聚拢在一起,渐渐现出个人型来。
陈金花浑身僵硬,目露恐惧,“啊”地尖一声跌坐在地!
“鬼啊!”她连滚带爬地躲到云清清身后,“大师!有鬼!你、你快收了他……”
云清清不带笑意地勾了勾唇:
“那可不行,你想知道他把财产藏在哪里,当然是问正主最快了啊。”
说话间,那团雾气已经彻底显成人型,发出了令陈金梅头皮炸开的声音:
“毒妇……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