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沉甸甸的,身后的暄少奇给她莫大的压力,凤轻瑶叹了口气,步履如常地往前走,到了院门口,凤轻瑶停下脚步,朝暄少奇福了福身,把灯笼递给他:“我到了,多谢少宫主,这灯笼少宫主你拿着。”
虽说,这雪衬得视野极亮,不用灯笼也看得清,可提着一盏小灯,总会方便一些,也算是她对暄少奇护送的感谢。
暄少奇愣了一下,随即接了过来:“快进去,天晚了,你明天还要忙。”
说完,就站在院门口,直到凤轻瑶走进屋内,暄少奇才收回视线,默默地转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让属下收集了凤轻瑶的消息,看到那些情报,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
凤轻瑶这一年来,几乎是皇城的名人,她的消息很容易打听,前十五年基本上平淡无奇,但好在衣食无忧,凤轻瑶的磨难从她和睿王的婚礼开始。
薄薄的几张纸,写着凤轻瑶这几年发生的点点滴滴,看着那轻描淡写的:婚前失贞,婚礼取消,苟且而活,不为世人所容。
他真的为凤轻瑶感到心疼,他恨自己来得太晚了,要是他早一点出现,沫姨的宝贝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不用忍受世人异样的眼神。
简单的一张纸,写着凤轻瑶如何在流言肆起、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求生,透过那张薄薄的纸,他似乎能看到凤轻瑶当初活得有多么的辛苦。
四周的人都叫她去死,只有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周围没有人看得起她,她却抬头挺胸,一路披荆斩棘,坚强地活了下来,而正是这份坚强,让他心疼。
死很容易,活下来却很辛苦,因为活下来,要面对更多。
跪在城门口,被人扔鸡蛋,进血衣卫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