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顾北弦握住她的手,挪到唇边亲了亲,笑得特别好看。
那笑,像春风走了十万里。
英俊的面庞霁月清风,如冰雪初融。
苏婳看得呆了。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觉得顾北弦越来越有魅力了,让人心痛的魅力。
回到日月湾。
一下车,顾北弦就紧紧拉着苏婳的手。
生怕她再反悔,走了。
苏婳有点哭笑不得。
她见惯了他成熟自信的模样,很少见他这副样子,像是很没有安全感似的。
两人进了家。
换鞋的时候,顾北弦弯腰打开鞋柜,帮苏婳拿拖鞋。
被苏婳拦住了,“你手受伤了,我来吧。”
换好鞋。
要洗澡睡觉。
顾北弦手受伤了,不能沾水,苏婳帮他洗。
那两年贴身照顾他,帮他洗过很多次澡,苏婳不觉得有什么。
这一夜,两人都刻意忽略了那张离婚证,彼此纵容。
因为相思太痛苦了。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缓解一下相思之苦。
帮他洗完澡,苏婳说:“你去主卧睡,我去客卧睡吧。”
顾北弦勾了勾唇,“刚才都帮我洗澡了,还介意在一张床上睡吗?”
苏婳想了想也是。
这种时候,理智真的很难抗拒情感。
躺在熟悉的大床上。
顾北弦把苏婳抱在怀里,不停地亲吻着她,从额头亲到嘴唇,再到脖颈,一路向下。
他的嘴唇带着滚烫的温度,所到之处,漫山遍野都起了火。
苏婳情动。
心如潮水,汹涌起伏。
亲着亲着,他呼吸就急促起来。
苏婳再熟悉不过他想做什么。
这种时候,他要是想对她做什么,她是反抗不了。
可是顾北弦却只是亲吻她,紧紧地抱着她,迟迟没做下一步。
他语气低沉,说:“你伤还没好。”
苏婳知道他指的是她流产那件事。
听他又说:“等复婚了,我们再做。没有婚姻,和你做那种事,是对你的不尊重。”
苏婳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都到这地步了,却不做。
对男人来说挺痛苦的。
但是顾北弦却克制住了。
箭在弦上,睡挺容易的,克制却难。
苏婳觉得这一刻,他肯定爱惨了她,才对她珍之又珍,重之又重。
她把头深深地埋到他怀里,很依赖的样子靠着。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很心安。
离婚后,她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
以前夜里做噩梦,梦境中,总会有只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把她从噩梦里拉出来。
离开顾北弦后,她睡在妈妈家,夜里经常被噩梦吓醒,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许是太困了,也许是顾北弦的怀抱让她有了久违的安全感。
没过多久,苏婳就睡沉了。
一觉睡到天亮,连梦都没做。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香。
吃过早餐,苏婳执意要回苏家。
顾北弦百般不舍,却拗不过她。
让司机开车送她回去,他推了个会议,陪着一起。
路上经过苏婳最爱的蛋糕店。
顾北弦喊司机停车。
他下车给苏婳买她喜欢吃的提拉米苏、榴莲班戟和榴莲酥。
等他提着精致的蛋糕盒出来的时候,苏婳推开车门去迎他。
她亲热地挽起他的手臂,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两人甜蜜得像恩爱的小情侣。
一点都不像离了婚的前夫前妻。
苏婳弯腰要上车的时候。
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呼啸着开过去。
她微微一怔。
那车牌号正是顾傲霆的。
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升起。
她的心扑腾扑通地跳起来,有点乱。
果不其然。
刚一回到妈妈家,苏婳就收到了顾傲霆发来的短信:苏小姐,拿了我十个亿,却出尔反尔,你好不厚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