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立储,怕是没那么快了。”
“皇上的心思压根就不在立储上,他只是想铲除有谋逆之心的人。”
“可惜,皇后一叶障目,看不清楚,总说立储乃是国本大事,皇上心里头认为是大事,那才是大事。”
沈万紫伸出双手烤火,映着眼底的怒意,“可惜,不能为女学报仇,她在深宫里,咱们总不能潜入扇她几巴掌。”
“是啊,真想扇她。”宋惜惜微微叹口气,理想与现实是有差别的,就算可以顺利潜入皇宫,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潜入皇宫乃是大罪,为了扇两个耳光,是真犯不上。
“真不公平,就因为她是皇后,她所做过的事情都不需要负责,皇上纵然知道,也只是将她禁足。”
宋惜惜瞧着噼啪烧得通红的炭火,“因为,皇上也不愿意女学真的能办好。”
“到底女人读书,碍着他们什么事啊?”
宋惜惜声音淡淡,“他们怕女子见识多了,就会去思考有些事情到底是否合理,例如三从四德。”
所以,皇上觉得女学可以存在,但教什么,则最好有一个框格。
“但京中为何偶尔还是会选拔才女?这不是也鼓励女子读书吗?”
“是的,但他们也会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啊,娶妻求淑妇,贤淑便好,有婚嫁大事作为巨石压下来,哪个世家愿意真正栽培才女?”
沈万紫隐隐也明白了,“所以,雅君书院能有这么多学生,全因女学是太后下旨创办的,他们都是在卖太后面子。”
“是的,尤其是从众心理,大家都去了,她不去,岂不是显得对太后不敬?所以他们不指望自己的女儿能学到什么,只是去了便行。”
宋惜惜也是担忧,女学出事之后,大概明年开学,许多学生会不来了。
一切,重不过名声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