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萧夜澜被这对母女搞得又好气又好笑,唯有自斟自饮,消解心中郁闷。
月上梢头,年夜饭终于到了尾声。
太上皇喝得酩酊大醉,谢千欢等人只得把他送进厢房照顾,太后也留了下来。
萧夜澜的酒量好,本是没有这么轻易喝醉,但他看见太上皇成功借醉留宿,就也有样学样,学着他曾祖父卖醉,让谢千欢没法赶他走。
“本王喝酒后,在睡梦中也会杀人。”萧夜澜深沉道,“必须和欢欢同睡,方能遏制杀气。”
谢千欢忍不住抬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气道:“你编的鬼话是越来越离谱了,我看把你送到猪圈去睡最合适。”
她明明在生气,这般动作,却让萧夜澜倍感亲昵。
他巴不得谢千欢上手多打他几下。
堂堂战王,未曾想过自己也有如此犯贱的时候。
“欢欢,我们在雪山上的时候不是还依偎在一起取暖,你还叫我夫君,说明你心里仍是把我当作夫君的。”
萧夜澜仗着酒胆,越发的黏着谢千欢。
谢千欢推他,“你还好意思说,分明是你趁人之危,趁着我脑震荡不清醒的时候给我灌输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现在想起来那几声夫君还觉得恶心。”
这笔账,她早该跟萧夜澜算一算了。
萧夜澜微笑,“可你那时候的眼神不会骗人,即使你失去了记忆,你的眼里对我依然有情意。”
或者说,正因为谢千欢暂时失忆,忘记了掩饰自己,他才能从她的眼眸里看见那淡淡的两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