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张顺发却坚定地道:“不需要,直接去省政府,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秘书想到刚才医生的交代,还是有些担心:“张省长,可身体是最重要的啊。”张顺发道:“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身体是1,其他都是0,可对我们干部来说,就不是这样了。到了我们这个级别,身体也是国家的。要是哪天真的受不了了,倒下了,那也是命,是老天爷不让我再为国家和人民服务了!总之,干到最后一分钟吧!”
这一番话,应该也是张顺发的肺腑之言。秘书听了不禁肃然起敬,可心里到底惴惴,毕竟自己跟了张省长这么久,要是张省长某天倒在位置上,他这个和张省长捆绑在一起的秘书,又将何去何从呢?这就是未知数了。
张省长似乎感觉到了秘书的心理活动,靠在后车座的靠背上道:“常新啊,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岗位安排好的。”常新,就是张省长秘书的名字。他一听,立马道:“张省长,我不担心这些,能跟着张省长,就是我的荣幸了。我学到的东西,不是一个岗位可以衡量的。张省长身体不舒服,还是以工作为重,这种精神,值得我一辈子学习,也一定会影响我一辈子!我以后不论在什么岗位上,都会记得,也会努力发扬张省长这种一心为公的精神!”张省长听了,微微点头,心头也甚是安慰。
就在张省长离开医院之后两小时,司马越就拿到了张省长的就医情况。主任医生聂霞,将张省长的就诊情况写入了电脑系统,并按照医院规定,将张省长这一级别领导的病历,都进行了密级管理,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但是,司马越吩咐的人,却可以通过关系,打开这些密级病历。
司马越听了解释,又看了张顺发的病历,就知道张顺发的心脏病,已经呈现越来越严重的趋势。这对司马越来说,无疑是个非常好的消息!
下午,司马越接到了张省长秘书常新的电话,说张省长有十五分钟的空,可以在三点钟见司马越。司马越倒是颇为吃惊,今天才去看过医生,病情似乎也不太好,下午张省长却马上恢复工作了。看来,领导当到这个级别,是一刻都离不开工作啊。
常新帮助推开门之后,司马越轻松地大步走进了省长张顺发的办公室,还朗声道:“张省长好,听说您上午去医院了?一切都还好吧?怎么不多休息半天?”张顺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并没有站起来,回答道:“还行。**病了。去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回来工作了。小常说,上午你就找我?”
“是啊,张省长。”司马越故作爽朗,“上一次跟随张省长去了镜州,听了他们的汇报和张省长的指示,感觉镜州下一步的工作任务会很重啊!所以,这个市委书记的岗位,就显得特别重要。一定程度上说,这个市委书记配得好不好,直接影响到镜州市能否实现下一步的‘蝶变’啊!正好,赵应齐同志也向我来讨教,这个人选的配备问题。
我本来想,这个镜州市委书记的岗位,主要还是叶书记和张省长定一下就行了,我这个副书记不便提什么建议。可回过头来想,配备干部是省·委的职责,我这个副书记也要发挥好参谋助手的作用嘛,要是建议也不提,那是不负责任了。况且,现在的情况是,赵应齐同志,以前长期在市里工作,对全省厅级以上干部的了解,还不够全面。张省长是从河省过来的,到地市的调研也不过只走了一两个。这个时候,我这个曾经担任组织部长的副书记,当仁不让,也是该提出一些合理化的建议啊。”
听到司马越这番话,张顺发抬起头来,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司马越今天的态度,与往常大有区别。司马越的言语中,显得很是强势。司马越到底想要干嘛?张省长问道:“司马书记,你有什么建议,不妨直说?”
司马越脸上带着笑道:“张省长,上次去镜州,市长肖静宇向您汇报了情况,又看了一些点,应该是给张省长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可是恕我直言,让肖静宇担任市委书记,肯定是不妥的。一,肖静宇年纪太轻,经验有限,如今又生了小孩,精力也有所不济!二,肖静宇前期,提拔得太快了。她前期是在陆在行的提携下,一下去就担任了安县的县委书记;然后四五年时间,就担任副书记、市长,这已经是坐火车的节奏了!要是最近再提书记,简直说不过去,华京组织部恐怕都要对我们的干部使用情况进行检查了,到底有没有违规提拔干部!三,肖静宇的素质和能力,其实弱于她的岗位,这叫做德不配位。相比较而言,现任环保**江志忠,更加合适,素质、履历、能力都更加符合市委书记的要求!”
张顺发看着司马越好一会儿,忽然问道:“司马越同志,你是不是和肖静宇同志有什么矛盾?”
司马越怔了一下,心里情绪翻动,但他还是努力克制自己,问道:“张省长,你怎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