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所,她人不在了,我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严曜说,“我不想触景生情。”
傅景川也不由看向他。
严曜也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心虚。
傅景川终是在他不闪不避的眼神下转开了脸。
“打扰了!”
他低声道了声歉,绕过他走了。
回到车里,傅景川直接联系了侦探公司,让帮忙调查严曜最近的行踪。
他的行踪太简单了,简单到侦探公司甚至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就把他的行踪发给了他。
他在得知时漾出事当天就去了霖城,人也在霖城待了几天,沿江和附近的村落都能找到他的踪影。
在傅景川这边加大力度寻找时漾的时候,他也私下去找了,但所有能拍到他身影的监控里,都只有他越来越憔悴落寞的身影,自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
回西城的路上严曜也是独自开着车。
回西城以后严曜就几乎闭门不出,偶尔出去也只是一个人开着摩托车近乎自虐地驰骋。
他的行踪里,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时漾的身影,连其他人的身影都没出现过。
换言之,严曜根本就不可能藏匿时漾。
他有这个实力有这个动机,但他和他一样,找不到人,他就无从藏起。
看着侦探公司发过来的附带图文的电子材料,傅景川不得不相信,严曜的辞职就像他自己说的,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因为时漾而进的公司,如今时漾不在,他也就没有再回去的必要,他不想回去面对她不在的事实。
傅景川把车靠江边停了下来,不得不再去面对这种希望被燃起又被生生打碎的残忍。
这样的残忍逼得他胸口疼得近乎窒息,这样的剧痛下,傅景川胸口的恨也越发浓烈,他面无表情地把已经驻停的手刹往前一推,脚下的油门也跟着压下,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转,车子疾驰了出去,驰向上官圣杰入住的新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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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临临从办公室出来后就一直处于心脏剧跳的恐慌中。
傅景川的眼神让她没来由地发慌。
她见识过他的按兵不动,也见识过他不容拒绝的强硬。
现在的傅景川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云压顶。
他越是平静,她心底的恐慌就越深。
那种摸不准对方心思的不确定性放大了她这种恐慌。
上官临临在洗手间徘徊许久,始终不敢再回办公室。
许是前两次傅景川要置她于死地的狠戾带来的阴影,现在的傅景川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蛰伏中的野兽,而且是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兽,他已经完全不会再顾及道德礼法以及他人眼光,她不知道她回到办公室那一瞬,傅景川的手掌会不会又像前两次那样,再次以着迅雷不及耳之势袭向她,这完全是傅景川做得出来的事。
这样的空想恐惧刺激了她的胃。
上官临临有些不受控地趴在洗手盆前剧烈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