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
她将种种联系到了一起。
宛若一把把锋利的剑,闪烁着的锃亮光芒,刺破了寒冬的雾。
“轰!”
正当她沉思之际。
界主朝夏时欢袭去的精神威压则是愈来愈强。
夏时欢脸色煞白,汗珠彻底地湿透了白色的衣袍,似乎能够拧成水来。
非但如此,一双眼睛因为过猛的压力而挤兑到眼白部分充血可怖,眼角似乎都要撕裂开来,感觉生疼,如直面失望,堕入绝望。
夏时欢站直了身体,红着眼睛看向界主,顶着无穷的压力说:“大夏,无罪。瘴毒应当滚出大夏!”
界主望着那一双眼睛,好似看到了独属于少年人的坚韧和无畏,闪过一丝的于心不忍,但很快就被冰封的冷漠所取代。
“瘴毒,乃天赐之物,夏时欢,休得胡言。”
陆家主震怒。
夏时欢红着眼睛笑若癫狂。
“天赐我病入膏肓,我也该欣然接受吗?”
“何为天?七十二天罡,九重天外天,哪个不是天?”
“吃人血活下去强盛自己的一群废物,算什么天?”
“虚伪假冒的神还想享受世人的供奉,做尽坏事还要高喊公道仁义,不觉得良心有愧,不害怕死后下那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吗?”
“瘴毒并非天灾此乃人祸,大夏王朝已遭受九万年之久的痛苦折磨,多少无辜的襁褓中的孩子不幸死于瘴毒,这个世道上自诩仁慈公正之人有谁在意过吗?在座诸君辛勤修行,拼了命地往上爬,到底是要同化为吃人的恶兽,还是想要匡扶正道惩恶扬善?若人人都如蛇蝎,那这吃人的世道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夏时欢声声质问。
她所求无二。
那就是让瘴毒滚出大夏王朝。
她为了今朝,付出了太多。
过往历历,俱泣血疲倦。
夏时欢看向了楚月,心口猛地震颤。
谁也不知。
她想要大夏王朝有一个真正的国主。
可她不敢把病气四溢的大夏,交给那样好的一个人。
她哪能以怨报德啊。
她不敢啊。
她想让大夏王朝里外一新,然后来到叶楚月的面前,说出放在心里已久的那一句话。
说得堂堂正正,而非问心有愧。
大夏王朝的国主,病恹恹的,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纵观四海,哪一个国度的君王,是连说话都费劲的?
“天赐之吉祥,大夏岂能推诿?”
“夏郡主,你放肆了。”
随着一道声音响起,自东方而来,却见穹顶之下,残阳的尽头,一列人整齐有序,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这一列人,都穿着黑金色的衣袍,披着同色斗篷,面庞还戴着如同泼墨般的面具,镌刻着罂粟花的图腾。
此乃……第一执法队!
执法队来时,龙子蘅、段三斩等率领的执法队,无不是面带敬畏,不敢随意地忽视。
第一队长莅临天梯之地,俯瞰了眼夏时欢便说:“即便要论,合该大夏的国主出面,哪有一个郡主来说话的道理?”
夏时欢咬紧了牙关,国主之事,任重而道远,她会努力修行,却很少去懂社稷之事。
白袍军的阵营,气焰互相弱了几分。
而在这时,楚月笑吟吟作揖道:“赵队长,本王出面,又当如何?瘴毒是否能消?!”
夏时欢手掌一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楚月,冰冷的身体被转瞬的温暖包裹得严严实实。
血液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