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她脸上一下子失了血色,身子都僵住了。
她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跪下向他请罪,她一个小小庶女,竟敢掌掴皇子,追究起来,罪可诛族。
可一向习惯委屈求全的她,这一次却怔怔的没有动。
她心乱如麻,害怕恐慌笼罩着她,可仅存的最后一丝尊严,让她不想去求他。
他但凡能为她考虑一丝一毫,也不会将她逼到如此这般。
她记得很早之前,她就同他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被揭露,于他,只是一桩风流韵事,可于她,却是灭顶之灾。
他的不管不顾,会害死她的……
陆晚身子止不住的颤栗着,眼泪含在眼眶里。
最终,她从桌子上滑下身子,跪到李翊面前,咬牙颤声道:“殿下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李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随着他的离开,陆晚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她扶着凳子站起身,猜到叶佩儿快回来了,哆嗦着手整理着身上的衣裳发饰,又用帕子将嘴上被他吻花掉的口脂抹掉,再给自己倒杯茶喝下,尽力地稳住心绪,不露出马脚来。
果然,没过一会儿,叶佩儿就过来了,一进门就抱歉的告诉她,叶宏方才在花园里摔了一跤,所以失约了。
陆晚问她叶宏伤得可严重?叶佩儿道:“崴到脚腂了,没甚大碍,已被仆人送回房间去了,也请了大夫,谢谢表姐关心。”
陆晚听了,暗自松下一口气来,随着叶佩儿往前面堂屋去……
叶宏摔跤崴脚的消息,很快传进前面堂屋里,叶老夫人听闻后,忍不住朝叶氏摇了摇头。
这还没定下亲事,只是见一面,叶宏就出事了,这个陆家庶女果然是不祥。
叶老夫人再贪想镇国公府这门亲事,也只得做罢。
总不能让孙子去送命吧……
如此,等陆晚重回堂屋里,众人看她的目光越发的难言了,坐位置时,都不敢挨她太近,更是没人再同她说话。
叶氏也没想到,这眼看就要成的亲事,竟就这样黄了,忍不住白了陆晚一眼。
陆晚因李翊的事,心里乱得很,再加上也听到了旁人对自己的闲言碎语,知道自己这样的‘不祥人’再留下来,只会扫大家的兴,于是跟叶氏说,方才在花园里吹了风,身子感觉不舒服,想先回府休息。
亲事不成,叶氏也不想再留她下来碍眼,所以求之不得,同意让她先回去。
彼时,正值叶老夫人生辰宴开席前夕,门口还不断有宾客赶来。
陆晚走出府门下台阶时,一辆马车刚好在门口停下。
车帘掀起,史月瑶正要下车,待看到陆晚,神情一怔,又连忙回身,对闭眸坐着的男子胆怯又略带兴奋道:“将軍,是陆二姑娘……她果真被叶夫人带来伯府赴宴了。”
闻声,聂湛倏地睁开眼睛,呼地一把掀起车帘,眸光急切的朝陆晚看去。
只是一眼,聂湛的目光就定住了。
女人的眉眼口鼻,形容神态,无一不与他梦境里的女子契合。
聂湛神情先是震惊,继而激动,最后只余欣喜若狂……
大神米团子的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