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了！”苏寒月道。
苏白道：“还有十三年。”
他们的速度比光速快许多倍，这十三年的距离，是远远超过十三光年无数倍的！
不过比较起全程近千年的距离，的确是很近了！
站在这里，他们已经可以看到许多缥缈的纯粹半透明物质从混沌宇宙中各个方位汇聚而来，走向同一个方位。
那就是无妄忘川所在的位置，而这些缥缈的物质，则正是真灵碎片！
像是无数的萤火虫在混沌宇宙中汇聚，模样倒是颇为奇幻瑰丽，但这些数不尽的真灵碎片背后，也是无数生命的陨落。
这混沌宇宙中，无时无刻，都有数不尽的生灵陨灭。
下有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他们的寿命都到不了一年。
一般寿命绵长的凡人，也不过活百余岁，凡人命如草芥，若是生活在有修道者的世界中，随便一些修仙者之间的交锋争斗，便会有数不尽的凡人陨落。
可即便是修道者，也有强弱之人，无时无刻都有非常多的人寿命耗尽或者是在战斗中被斩杀，被炼杀。
在混沌宇宙无尽广袤的基数之下，这个数字自然也会变得非常惊人！
也就只有踏入了至尊境界的存在，寿命会长很多很多，有动辄百万年。
而圣尊，更是近亿年。
超凡入圣，最差也能活十亿年。
又数年的时间过去，他们抵达了无妄忘川！
和北放寂天一样，这无妄忘川也是一处颇为巨大的天体！
一条黄泉冥河，流淌在这无妄忘川之中，所谓忘川，便是黄泉冥河的末端。
所有来自混沌宇宙的真灵碎片都会汇聚到这黄泉冥河之中，而后在这黄泉冥河的尽头被洗涤干净，变成纯粹的混沌宇宙本源之力，回归天道，继而转生，完成轮回。
有的真灵较为完整，他们便不是真灵碎片，可以称之为亡魂，亡魂还有残缺的意志和记忆，但在无妄忘川中也会被洗涤干净，成为纯净的魂魄，去完成属于自己的轮回。
真灵碎片的轮回和亡魂的轮回，又有很大的不同！
亡魂轮回，轮回转生后依旧还是同一个人，若是机缘妥当，甚至可以恢复前世记忆。
而真灵碎片的轮回，则是不同的真灵碎片拼凑在一起成为一道全新的魂魄！
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再有回复记忆的可能性，因为构成一道魂魄的真灵碎片，来自许多不同的人。
但若一个人陨落后，他的真灵碎片没有全部汇聚到无妄忘川，那便无法完成轮回。
当然也有例外。
若一个人的修为足够强，达到至尊的境界，即便是陨落后有完整的亡魂来到轮回，他大概率也会被拆碎成许多的真灵碎片去完成轮回，就不会再有转世后恢复记忆的机会。
这才是苏白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无论是玄叶玄霜他们还是苏雨微的父亲，他们都还有残留的真灵碎片在尸身之上，故而他们其余的真灵碎片也只会在无妄忘川搁浅，无法完成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