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换亲吗?
铺天盖地的高级白纱概念一换,像是坐在给傅闻洲布置的灵堂。
沈清欢体贴道:“傅先生身体状况大家也是知道的,婚姻的意义在于不离不弃,共同进退,今天他不在场,我深表遗憾。”
“但无论以后是牛鞭一大碗,还是枸杞泡参茶,我都愿意和他同分一杯羹,共走一条路,谢谢大家!”
开玩笑。
一个美容驻颜,一个补血补气,她为什么不喝?
台上视野好,宾客如遭雷劈的表情被她尽收眼底。
对上沈星冉的目光时,沈清欢清楚地看见她小鸟依人地靠在徐言澈肩头,手臂像没骨头一样缠在他脖子上,察觉她看过来,更加媚态地把自己往他怀里送。
沈清欢笑容意味深长。
前世,沈星冉嫁给傅闻洲后,好几个月没有夫妻生活,又被他的小青梅挑拨离间,很快出轨了身边的司机。
后来傅闻洲意外去世,她不仅失去继承权,还搭上了陪嫁的沈氏股份,最后沈家破产,被傅家收购。
沈清欢则和徐言澈从医院辞职,创办公司,从一开始就是企业法人,股东,到最后上市时,一度跃为福布斯杰出商界女性前十。
海城人人都赞徐言澈宠妻,要不是他,沈清欢哪来今时今日的地位。
公司上市后一个月,她个人出资把沈家老宅买了回来,回去送房产证时,沈星冉把她从楼顶推了下去。
……
脱了婚纱,沈清欢换了一身礼服,单独开了一桌自顾自地吃席。
今天的菜不错,她叫来侍应生,“这两个,还有黄芥汁太极蓝龙虾,澳洲二十斤皇帝蟹,白化鲟鳇鱼子酱再各来一例。”
话音刚落,不远处忽然传来起哄声。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现成的布景,从全世界各地空运来的花卉中央,沈星冉惊喜地捂着嘴,看向面前半跪着的男人。
徐言澈耳根有些红,举着手里的金色圆环温柔地问,“冉冉,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星冉一脸含羞带怯,“我愿意。”
有人忍不住好奇,“哇,这戒指的款式好新奇,是最近刚出的吗?”
“不对,下面怎么还翘起了一个边,就算是金片也没那么细的。”
“何止,表面还皱巴巴的呢,不会是拼夕夕买的沙金吧?”
徐言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时间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这是我用金纸简单做的一个戒指。”
沈星冉也不嫌弃,大大方方地展示,“阿澈亲手做的,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我很喜欢。”
场上大家都是不差钱的主,很快被带偏。
“好羡慕啊,要是有男人肯这么用心哄我就好了。”
“相比起来,沈清欢也太可怜了,不仅一个人参加婚礼,还嫁给那样的男人。”
“听说那种病很难有孩子的,等过几年傅闻洲玩腻了,被扫地出门可什么都分不到。”
“那不就被骗情,骗色,还浪费时间。”
“哎呀,想想就好惨……”
……
“呵。”沈清欢轻笑一声,晃了晃酒杯,82年的酒香气醇厚,浮动在她的鼻尖,醉的勾人。
不远处,刚从红酒瓶颈拆下的金纸像垃圾一样扔在一边。
她不要的东西,被沈星冉当个宝。
以后沈星冉就会知道,徐言澈金纸戒指下不是无尽绵绵的心意,而是深不见底的虚荣和自卑。
徐家更不是什么温柔港湾,反而是陨石深坑。
当然,这辈子都与沈清欢无关。
傅家百年名门,这福气该轮到她好好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