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吧,明天早起赶路!”
一刻钟后,营地安静了下来。
营地中鼾声四起,但如果有人细看,就会发现躺在地上的锦衣卫个个手中都抓着轻刀,保持着随时跃起的姿势。
远在数百米外的小山坡上,数人盯着营地,眼中记是愤怒之色。
他们虽然看不清营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哀嚎声中也知道,兄弟们在被锦衣卫严刑拷打着。
“周传头,锦衣卫只百余人,我愿意带人冲下去,救回教主!”
“周传头,我们要眼睁睁看着教主受辱吗?”
“安静!”
被称为周传头的男子低声说了一句:“难道我不想救吗?但你们就能保证这不是个圈套吗?
锦衣卫的战力不算差,我们即便有三四百人,一时半会也拿不下,到时侯动静弄大了,引来官兵怎么办?”
“周传头说的对,不是不救,是要等机会,以绝对的优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出教主和诸位兄弟们,否则只能徒增伤亡!”
“于会首,我觉得也不能等太久,越往京城,汇聚的锦衣卫越多;
而且这里离南京只有四百里地,按他们这个速度,四天就到了,南京知道我们潜伏在江南,绝对会调兵的,到时侯就没有机会了,
我认为,明天黎明时分是最好的机会,
一是黎明时分,人困马乏,夜色之下,我们又熟悉这里的地形,对我们有利,
其次,教主被抓的消息我们已经传出去了,附近的几个县的兄弟们走水路,丑时就能到了,
千余弟兄冲击,这百余名的锦衣卫半炷香的功夫就能结束战斗,
天亮被发现,到报官再调兵,我们早就隐匿起来了。”
“行,就这么办,通知兄弟们养精蓄锐,等其他兄弟到了就攻击!”
另一边,数百米外的一处山坳中,两百余名身穿夜行衣的人静静的趴在地上。
为首的几人伸着头看着囚车的营地,好一会儿后,为首之人低声对着身边一人道:“老四,一会我们率队攻击锦衣卫大队人马,为你争取时间,
你带一队弟兄们直扑石荣生和钟子贵那两辆囚车,直接砍了他们,
我们只是杀这两人灭口,而不是灭锦衣卫的口,能不下杀手就不要下杀手,如果迫不得已,让锦衣卫丧失能力,明白了吧!
记住了,你们只有十息的时间,十息时间一过,无论成没成功,我们都必须撤走!”
“明白!”
得到老四的回应后,为首之人又看着身后众人:“兄弟们,完成这次任务,以后三年,吃香的喝辣的,苏州那些青楼,我保证你们每人能去十次以上。”
听着老大的话,趴着的众人呼吸瞬间急促了,握着刀的手都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
也渐渐深了,白日的灼热也在消退,但杀机却在缓缓凝聚着。
似乎是叫了一夜,蛙虫也累了,也安静了下来,夜色更黑了。
可远处两支队伍却缓步前行着,慢慢朝着营地靠近。
在距离营地两三百米远时,趴在地上的似乎睡着的锦衣卫瞬间睁开了眼睛,踢了踢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