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r>“除了小婵,寺中的广明大师也能替妾身作证。”陆晚音眨了眨眼道。
“阿弥陀佛。”广明大师起手道,“陆施主所言句句属实,贫僧见其潜心礼佛,便准许她今夜留在大悲殿之中。殿内灯火通明,贫僧即便远在禅房之中,也隐隐能听见陆施主的诵经声。”
静和公主怒道:“只怕是你俩事先串通好的!”
就在这时,马夫扭着一名僧人过来,一脚把人踹跪在地,大声道:“此人在附近鬼鬼祟祟,手里还握着火石!”
说着就把火石丢在地上。
吓得僧人连忙喊道:“不是我,不是我!火不是我纵的!我只是,只是听见动静,恰好出来看看!这火石是我从路边捡来的!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不说假话啊!”
裴思恒的目光如寒刃一般,盯着僧人,刚想开口,陆晚音已率先出声:“哦?那你袖上的油污又该如何解释?”
“是,是贫僧诵经时,犯瞌睡,不小心打翻了油台,遂才……”僧人狡辩道,惊恐的目光下意识往静和公主身边瞥。
“寺中所用灯油为茶油,品质纯净,澄清透明,而你衣袖间的油污发黑,只怕是煤油吧?”陆晚音笑了笑道。
不等僧人继续狡辩,陆晚音便曲膝行礼,请王爷下令查验。
“好一个出家人不打诳语!”等查验结果一出,裴思恒笑得寒气四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公主救我!”僧人吓得面色惨白,砰砰磕头,还跪行到静和公主面前,求她救命。
静和公主神情狠厉,一脚将僧人踹开,冷冷道:“本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这种卑贱之人可以攀扯的?”更是在僧人说出更多之前,赶紧吩咐左右,“还不快把这个疯和尚拖走!”
“是!”
身边的宦官刚要动手,岂料陆晚音就开口道:“公主且慢!凡事总得水落石出才好,若此人还有共犯留在寺庙之中,恐对王爷和公主不利!”
“陆晚音!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本公主吩咐此人纵火?”静和公主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皇叔和本公主面前放肆!”
“妾身不敢怀疑公主,但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若不还公主清白,恐外面谣言四起。”陆晚音扬起脸来,眼神坚毅道,“据妾身所知,公主下榻的别院,远在寺中东面,距离妾身所住之处,远比摄政王所住禅院远上不止一倍。公主是如何在走水后,抢在摄政王前面,来到此地的?莫不是公主精通夜观天象之术,早就察觉今夜之事?”
这几乎是把蓄意纵火一事,拉到了明面上说。
静和公主心里暗惊,诧异陆晚音何时变得这般能言善辩了,当即便道:“自有宦官可为本公主作证!”
陆晚音道:“可公主此前也说了,贴身的奴婢事事听从自家主人,恐怕宦官所言,也不足为信呢。”
“你……!”静和公主就这么稀里糊涂踩中了陆晚音设下的圈套,瞬间恼羞成怒,恨不得扑过来狠狠撕烂陆晚音的嘴。
陆晚音见好就收,转身冲着摄政王行礼:“妾身多嘴了,此事全凭王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