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洗了手后,这才慢吞吞地往外走,权当是消食了。
“新年有安排了吗?”
他握着阮羲和的手,力道隐隐加重,即便非常克制,可依旧叫人察觉。
“有。”过年可能会去深市,干妈那边叫她很多次了,正好今年有空,总不能老叫长辈失望。
当然也不一定,万一又谈个新男朋友呢,总不能带着新人一起去吧。
保不准一个没看好,回来就缺胳膊少腿的。
所以也只是打算,并没有跟那边支会说一定去。
至于哥哥
小白还在京中养病,她过去的话,难免会撞上,鹤南弦又不能轻易外出,只能以后再说。
“好,我知道了。”
阮羲和怕他胡思乱想,连忙牵住他的手,转移话题:“过几天又要见到我了,开不开心?”
“开心。”
“有多开心?”
她总致力于给他出些难题,要看他热烈的回答。
索性,他没有说话,只在氤氲的夜色下吻她。
佛珠缠于腕间,一切便在无言中了。
两人开的是晏扶风送她的那辆兰博基尼魅夜星,小粉红在沪市太有名了,她一个人还好,也不虚什么,总归偷偷带着个男人,也不想让别人轻易抓到自己的动向。
虽然说
她现在是空窗期,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但是,自从接了闻雀伊的电话后,她总有一种,自己下了江南,乐不思蜀,跟美人厮混到不愿回京的荒唐感
想着想着,就乐了,许是在他身边本就放松,竟笑出了声
期间手机响过很多次,但她都没有接。
阮羲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那辆飞机起飞、盘旋,直到真的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开这里。
露天的停车场有些安静。
风里好像有玫瑰的气息。
恍惚间还记得几个小时前,自己还挎着男人的胳膊往里走。
他笑起来时很好看,深潭似的眸子一瞬间沁入光亮,像波光粼粼的海,又像银河里最美的那段。
被她打趣时,总温柔又无奈地斥一句调皮。
不痛不痒,只纵容的不像话。
这般想着,便是再淡的离别意,却仍觉得晚风怅然。
她解开车锁,却不期然发现后座上的红玫瑰,和副驾驶位上一只香奈儿的小礼盒。
脚步微微停顿,最后,视线落在了杯架上那杯隐隐泛着凉气的奶茶
阮羲和约了那些“朋友”去禾兮壹号。
定的时间是晚上九点。
她紧赶慢赶,在八点五十分的时候到达自家会所的停车场。
刚才也没细问一些是哪些,如今跟着侍应生过去的时候,莫名还有种拆盲盒的刺激感,好家伙,真是嫌自个生活过得太舒坦了!
只是,侍应生给她带到三层就不往里走了。
“哪间?”
“阮总,越总他们不在一个包厢,他们说让您自己选去哪个,门牌上有标记是谁。”
阮羲和原本眼皮子一跳,还以为男人们又要作妖了,没想到就这?
那这题她会啊,一个一个去,主打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
刚要上前,就又被侍应生叫住了,支支吾吾地开口道:“阮总,老板们说了,今天晚上您只能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