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之时不需交战,四处纵火即可。接连两夜,贼起你退,贼息你烧!”
“末将遵命!只是...”高顺有些欲言又止。
“?”吕逸示意高顺明说。
他有些郁闷,郝萌这一跳出来,果然麻烦接踵而至。就连高顺这样敦厚的人,都会多嘴问上一句。
“只是不知为何要扮做将军模样?”高顺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因为孝父虽然勇猛,却不及父亲大人威名赫赫。贼人见了你或许会穷追不舍,见了父亲大人就只有抱头鼠窜的份了!”吕逸认真的说道。
“不需如此麻烦,为父亲率精骑夜袭即可。”吕布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道。
“父亲大人虽然勇猛无双,但终究是血肉之躯。孝父兄为人沉稳,又武艺高强,夜袭之事交托与他大可放心。父亲大人还需好好休整,应对白天的奇袭。”吕逸满脸关切,认真的说道。
这番话却把吕布和高顺都捧了一下,顿时再无异议。
他又转头问郝萌道:“依你之见,如此一来,守足三日当非我夸口吧?”
郝萌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只要依计行事,守足三日肯定不成问题。
见吕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不止于此,还有后手。
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了,只是面子上挂不住,兀自嘴硬道:“守是没问题,解围却仍无头绪,岂不还是空谈?”
“解围之事不劳你费心,包在我身上,三日之后我自会带援军前来!”吕逸自信的说道。
“我儿的意思是?”吕布若有所思。
“父亲大人明鉴,儿愿单人独骑杀出重围,去云中郡搬兵解围!”
“云中郡离此三百余里,即便他们肯出援军,如何来得及在三日之内赶到?”郝萌顿时又反驳道。
“我一人双骑,马不停蹄,半日之内可至云中。到时候只借骑兵,再两日足以前来救援。”吕逸不假思索的说道。
“哼,某当你有什么妙计,不过是拖延时间求救而已,为何非要你去?”郝萌冷哼道。
“城中有此勇力者,除父亲外,舍我其谁?!莫非你能突围?!”吕逸傲然反驳。
“哼,即便如此,你又如何能确定云中太守张扬将军愿意借兵与你?!”郝萌仍旧嘴硬道。
“呵呵,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有成算!”吕逸懒得再和他啰嗦。
却不料郝萌不依不饶,语出惊人,“某怎知你不是怀了畏敌之心,借口搬兵,独自逃生去了!”
众人闻言,顿时齐刷刷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向吕逸。
“放肆!”吕逸暴怒,虎目圆睁,厉声斥道:“我父母俱在城中,幼妹尚在襁褓,怎会弃而不顾!即便无法请来援兵,我也自会回到城中与父亲大人及诸位将士一同血战到底!”
说到这里,他豁然转身,面向众人,朗声说道:“苍天在上,我吕逸在此立誓,定与九原共存亡!若违此誓,天厌之!”
众将肃然拱手,吕布却叹了口气,道:“何至于此...”
“虎父无犬子!”吕逸凝视着吕布的双眼,郑重的说道。
事已至此,郝萌已经无话可说,默默垂首。
但吕逸知道自己绝不能就此放过他。若不立威,人人怀有二心,这城还怎么守!
“至于你!”他暴喝一声,劈手一指郝萌,“乱我军心,其罪当诛!”
“竖子敢尔…”郝萌一脸震惊,没想到吕逸这时候发难。
“左右,将这匹夫推出去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