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沉，他像是憋了很久，拿出手机翻出照片，“这叫没关系？你回国就和付斯年扯上关系，现在还传出这种照片，你不应该先和我解释一下吗？”
照片上是姜楠和付斯年在面包店门口时。
角度刁钻，看上去和亲了一样。
而偏偏，网上没有地图却会在沈度手上，显然是有人存心给的。
姜楠暗了暗眼神，“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姜楠，你真的要这样？”
沈度眉头骤然拧紧，语气渐渐泛冷。
姜楠心如刀绞，她又何必和他浪费时间。
加害者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和他对话的每一秒，都只能伤自己更深，真正爱你的人是会常觉亏歉，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并不爱她。
她比谁都清楚。
姜楠掩盖住内心的情绪，淡淡开口，“我走了，再见。”
转身的一秒，姜楠的手臂被倏然拉紧。
沈度将她直接卷入怀中，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不断收紧手臂，好似这样的肌肤相贴才能感觉她在身边，沈度声音嘶哑地不成样，“姜楠，你不能这样离开我。我说过我会娶你，只要你给我时间，最多三年我就退出娱乐圈，你相信我。”
“你出国我都可以等你，为什么你等不了我？”
沈度的话盘旋在姜楠耳边，却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身上。
心口是密密麻麻尖酸刺骨的疼。
他总能找借口把自己撇干净。
这些年若不是她的坚持，她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这么久。
姜楠用力挣脱他，她不愿身上再沾染他的气味，但沈度显然不想她这么轻易挣脱，拉扯间，姜楠抬手“啪”的一声在他脸上留下印记，空气在这一秒猝然僵停，沈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姜楠强忍住鼻酸，却还是红了眼眶。
“沈度，我们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你！”
沈度手指拂过脸，火辣辣的触感很真实。
眼前的姜楠令他感到很陌生。
记忆里姜楠从不生气，总是带着股不染尘世的安静和温柔，可现在为了和他分手，居然不惜大动肝火？
他就这么令她讨厌？
沈度张了张唇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电话铃声突然打断。
手机就摆在面前，是谁打的一目了然。
——备注：阮宝。
姜楠心中巨震，一时间爱恨交织，只觉得恶心。
沈度眸中有些意外，表情也逐渐僵硬地看了眼姜楠，只是他并没有先解释，而是选择先接听电话，“喂？”
“喂，沈度哥哥。”阮言的语气带着哭腔。
沈度瞳孔收紧，“言言，你怎么了？”
“我和张导演在吃饭喝了点酒，我现在头好晕啊。哥哥，怎么办？”
“你在哪，告诉我位置。”
“言言？”
沈度看着电话已被挂断，神情瞬间变得不自然。
他看向姜楠。
急切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意图。
姜楠冷笑，拉开车门准备离开。
沈度下意识伸出的手在空中悬停，苦涩地解释，“姜楠，阮言一个女孩子在那种地方很危险，我不去不行。”
姜楠冷冷撇他一眼，痛快地下车。
关门的那刻。
她薄唇轻启，留下两字，“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