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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2)
西堂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个人失手杀了第二个人,第一个人的父亲在一旁放声大笑,后被第一个人杀死。
前半部分很稀疏平常,后半部分倒拍得很好。沈弋评价道,后半部分按正常逻辑来讲是狗血的,但这个导演挺有想法的,他把后半部分拍得很诡异,似有若无的让人感觉后半部分可能是一场虚假的幻想,又像是第一个人有精神疾病。
西堂看他抽了半天,这时候自己点了根,刚张了张口就听沈弋在继续讲话。
看完这叔叔莫名其妙就想到这个电影了,有种命运牵引感。沈弋惆怅地笑笑,‘命运牵引感’是我自己编的。
编得很不错,命运确实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
你信命吗
信不信有什么区别,不管什么命运都会死,都会迎来它的归属和终结。西堂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着沉重的话,生与死的选择是人类最容易、成本最大的一次选择,古往今来追求长生和终结的人前仆后继。
沈弋目光有些失神地看了看他,想起平措说没有任何人和事能打扰西堂的自由,那终结呢,你口里的命运终结能打扰你的自由吗
但沈弋没有问出口,他打开手机放了首歌,《从命运的河流飘过》,整首歌的基调就像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咽下去一口老酒。
最后一段歌词是这样的:
落幕的离别的
不停在发生着
倔强的疯狂的
放肆的呐喊着
仰着头无声的
与自己和解了
从命运的河流飘过
如此又告别一段落
两个人静静地听,抽着烟,眼神没什么方向的虚空,西堂听完道:很合适,对于《零点九》来说,这首歌比电影本身的主题曲更合适。
沈弋连连拒绝,别,主题曲也挺好的,导演挺出名的,咱俩业余爱好者,肯定是主题曲更好。
《零点九》只是荣获法国本国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当然,不是戛纳。
可沈弋喜欢它的结局,如果是他来写,他会写第一个人和父亲同归于尽,第二个人活着。
西堂却抓着不放一样,著名导演、编剧、制片等等,也会有决策错误的时候,不一定出名就是对的。
你说得对,不过我是这位华侨导演的粉丝,盲目喜欢他的电影。
西堂的目光落坠在他的眼珠上,停了两秒才一笑而过,短暂的两声笑就权当回答沈弋了。
沈弋点了鼠标,片子继续播放。
期间时不时他扰人的和西堂交谈,大多数时候是他自己在叽哩哇啦说一通,西堂被他吵得集中不了精力,只能出声吓唬。
再说话就自己出去玩,别待在这里了。西堂忍无可忍地说。
沈弋诺诺道:Ok,我闭嘴。
西堂边看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看到不满意的地方会多次拉动进度条反复看几遍。
沈弋完全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审片子,按他的直觉来想,片子是送去投赛,纪录片大赛,可是西堂只是一个文身师,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符合常人逻辑,可能只是工作宣传片,很有逼格的工作宣传片。
本来打算晚饭前结束的工作,到傍晚吃饭的时候还剩一个城市的内容没看,西堂没好气地瞪了沈弋一眼。
沈弋装傻,饿死了饿死了,走走走,吃饭!
饭桌上只有沈弋在愉快炫饭,因为西堂短暂开了个工作大会,这种情形沈弋已经习以为常,他的工作也经常在吃着饭的时候做工作安排。
说实话,沈弋一直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为什么不能吃完饭再说,这种短暂的工作安排通知不是发个群通告也能说清吗再不济也就占用饭前饭后十分钟,为什么非要吃饭的时候说。
为了装逼,沈弋肯定其他人是这样,西堂待定,他看上去不像是会装逼的人。
饭后沈弋找准机会把昨天买的唐卡给到每个人手里,大家都很感谢他。
对于这几个三十开头的中年人来说,沈弋为这个七人组带来了明媚的活力,在不认识沈弋之前,几个人除了安排工作和恶俗的插科打诨,基本没什么话说。
到晚上沈弋就知道了,今天的西堂太忙了。
饭后西堂重新回到电脑前,他把最后的部分审完抽了根烟提神,就被丰继叫着两个人出门去了,到了晚上十一点才回来,回来洗了个澡又被李木叫去房里。
等沈弋十二点半肚子饿了,西堂才从李木房里出来。
你才忙完沈弋吃惊道,旅扎师这么忙!
西堂面色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忙到这么晚是怪谁。
沈弋讪讪地摸摸鼻子,饿不饿,吃宵夜
西堂懒得说话,只是对他勾了勾手指。
招猫招狗呢,沈弋心里怒骂。
撸串沈弋落在西堂身后两步问。
行。西堂拨了个电话出去,我问问他们下不下来吃,你先点外卖,随意点,给你报销。
沈弋轻轻挑眉一笑,不用,我有钱,我来请。
西堂的电话被接通,烧烤外卖,吃的下来,沈总请客。
丰继最先走进来,沈总什么家底
没家底,全部家当还比不上西哥的一辆车。沈弋手指在屏幕上翻翻点点,说。
你西哥出生就在罗马,比不了。
沈弋眼角微抽,难怪这么潇洒,无语!
几个人居然都还没睡,他真的很想咆哮你们中年人怎么天天睡这么晚、还能起这么早、甚至还能一整天精力不错!怎么就他像酒醉的蝴蝶!
他正要起个调唱一句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就被李木点名。
沈总,你明天有事没,拍摄。
没事,很乐意效劳。
这群人的酒虽迟但到,沈弋以为今天不会喝了,毕竟晚饭有个文身师提起要不要喝点,四个人工作所需拒绝了,沈弋也没喝,只有西堂和那个文身师小酌怡情。
西堂的兴致犹如从天而降,他们正要打电话让酒店送啤酒,他大手一挥叫了三瓶红酒。
红酒配烧烤,铁签零散落在桌面上,红酒被过于粗暴地倒在玻璃杯里,推杯换盏,雅俗共享,沈弋桀桀的笑声响了许久也没收住,笑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