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一侧的指尖蜷缩了一下,冷笑。
“是啊,院长,好久不见,原来你长这样。”
在京城的他肯定是做过伪装的,简直是煞费苦心。
可到底是什么阴谋,能在她的身边隐藏多年。
她想不通。
垂下眼睛,她整理着情绪。
“院长看到我,看起来不是很惊讶,看样子知道我回萧家了。”
男人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淡淡的用手帕擦拭。
“嗯,毕竟我很关心你,还记得以前冬天,福利院里没有足够的食物,我们一起织手套去卖,那时候你还小小的,很听我的话。”
以前温馨的场景,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胃里犯恶心。
特别是当这个人一副精英的面孔,在她面前云淡风轻的说起这些事情,装作一副忆往昔的模样。
明明此前她的人生,都只是他们手里的一场游戏。
“是么,时间太久了,忘了。”
池鸢的脸上淡淡的,仿佛真的没有想起,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汽车,“就不叙旧了,我今晚还有事儿,院长,慢走。”
男人轻笑,将眼镜重新压回鼻梁上。
“鸢鸢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在池家受了委屈,回福利院看我时,还会眼眶悄悄红的小孩子了。”
池鸢的拳头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背对着他咬牙。
“院长说笑了,人总会长大的,不是谁都像院长,越活越年轻。”
这句话是在讽刺他在京城伪装的事儿,但男人仿佛听不出来。
而池鸢也已经离开了,坐回了自己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