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方,而是此诗前半段概述春景,后半段表达愿将这春日的美景,赠给天下万家,格局由此打开,从景到情,不算流畅,但也至少升华了。
照理说,后两句当是有阅历的人才能作出。
这厮不会提前请了枪手吧?
在场的士子与姑娘,也都多少懂点诗词,看得出这是好诗,所以在捧哏的推波助澜下,刘哲当即被捧上了天。
直到此时,刘哲却突然看向周元,道:“周兄,你来此地最早,想必也有感悟吧,不妨作诗一首。”
周元对这些没兴趣,直接摆手道:“我不会。”
刘哲顿时乐了,他似乎要把刚才丢的脸找回来,于是眯眼道:“半月前,你在百花馆以一首《更漏子》赢得百花仙子称赞,云州文坛也大为震惊,现在却说自已不会…”
“呵,周公子,你是瞧不起我云州诗社,不愿作诗?”
“或者,那首《更漏子》并非你自创,而是剽窃代笔?”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
一个个看向周元,眉头紧皱,眼神之中都有所怀疑。
在重文轻武的大晋国,代笔可是最不光彩的事之一,文人墨客最讨厌这种行为。
虽然有不少人这么干,但可没人敢承认,要是一旦承认,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所以赵蒹葭立刻道:“刘哲,无凭无据,休要污人清白!”
刘哲笑道:“污人清白?诸位,你们相信《更漏子》的作者,作不出一手好诗吗?”
“当然不信!以《更漏子》的水平,作者不可能作不出好诗。”
“周元,莫非你真是找人代笔?是蒹葭姑娘帮你写的吧!”
听闻此话,赵蒹葭的脸色都变了,此事一旦坐实,非但周元名声毁了,她的名声也毁了。
自已的诗,被入赘的丈夫拿去青楼骗花魁,这要是传出去,赵家可就沦为笑柄了,甚至连爹爹的名声都要受影响。
搞不好还被上司责怪,说其治家不严。
周元也不禁暗暗点头,刘哲这一招,看似是赌气的小家子行为,但在这个社会,显然很有用。
若自已真作不出诗词来,他在巧妙运用一波舆论,恐怕真的能动摇赵家的风评,进一步影响老岳父的风评。
赵蒹葭也是急了,连忙道:“绝无此事,我从未写过《更漏子》!”
年轻书生道:“那首《更漏子》我们都读过,其文婉约,浓愁幽怨,把女子心肠描绘得无比生动,恐怕不是男子所作。”
“赵姑娘,你何必为周元掩饰!”
在场众人也是纷纷点头,倒不是应和,而是觉得此言有理。
周元知道自已必须出手了,人,总是容易从众,要再不反击,假的都能变成事实。
既然你们要惹我,那我也不介意给你们下点猛药。
周元站了出来,轻轻笑道:“诸位既然怀疑我,那我便实话实说吧!”
刘哲冷笑道:“你承认了对吗?”
周元道:“我刚才拒绝,不想作诗,只有一个原因。”
“嗯?”
“什么?”
众人不禁看向他,记脸疑惑。
刘哲也不禁记脸冰冷,心中暗道:周元,我看你能找什么理由!
赵蒹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忙走到周元身旁,道:“事关重大,千万别胡来啊!”
周元并不理会,只是看向众人,大声道:“只因周元认为,诗词不过小道尔!不屑于作!”
此话一出,仿佛整片天地都寂静了。
诗词!小道?不屑于作?
你周元是吃了豹子胆吗!敢说这种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