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成将军之子有什么用,就算真的跟世子一样凯旋归来,最后还是在这私塾做考官,成不了什么大气!”
围观人越来越多,大家七嘴八舌,口水都要把刘炀给淹了。
男人怒气冲冲,“滚开,滚开,谁允许你们说这话的,快给我滚!”
越是制止,嘈杂声越多。
恍惚间,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跪在秋家门前的破落少爷。
只是这一次,那个救他与水火的女子,亦如他人那般,对他刀剑相向。
呲拉一声。
落在脖子上的剑,凭空划走,破空而出的气,削断了他的发丝,也擦伤了他的肩膀。
刘炀捂着伤口,低呼一声。
秋清染此刻已将剑,重新送到剑鞘之中。
“刘炀,你我恩怨天知地知,莫要在凭空捏造,更不要将无须有的脏水泼在秋家身上,否则下一次我伤的不再是你的发,而是你的命!”
秋清染站在逆光处,如高山悬崖下的一枝花,清冷灿烂,美不胜收。
看着这一幕,刘炀发狂的赤目中,泛滥着疯狂的痴迷。
这一如当年他见到的女子一般,他爱她的灿烂,可更爱这般灿烂的她臣服在他脚下。
愤愤不平,刘炀张张嘴还想说的什么,只可惜秋清染早已消失在尽头。
周遭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生怕再待下去,又会引起诸多流言蜚语。
男人只能捂着伤口,如断尾之犬一样,灰溜溜的回到夏桃房间。
进门便是一片鲜红。
夏桃瞧着伤口,都蒙了,“怎么受伤了,谁弄的?”
“别提了,还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你说的莫不是秋清染?”
刘炀没有说话,可神情已经代表一切。
夏桃整张脸都沉下来,这秋清染本事竟这么大?就连刘炀都伤了。
到底是对方真的武艺高强,而是这男人心中还有秋清染身影?
容不得多想,趁着午休,夏桃去了离私塾不远处的草屋。
“小姐,刘炀受伤了。”
大门打开,粗鄙不堪的草屋下藏的是金碧辉煌。
可让这如宫殿般的屋子黯然失色的,是里面坐着的女子。
桃面粉容,顾盼生姿,倘若秋清染是一朵梨花,那屋子的女子就是截然相反的石榴花,美的惊心动魄,触人心弦。
这便是真正的陈如意。
此刻她正哄着孩子,听着夏桃的声音,她将手中的玩具放在孩子手心里,朝着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当即将孩子带了下去。
这会儿,她才回头。
那明艳的眸里全是冷意,“受伤了便受伤了,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何必如此焦躁?”
“可他是被秋清染伤的!”
秋清染!
这三个字如同重重一拳,打得陈如意一愣。
这些日子,深藏暗处,谁的消息都听的不多,唯有秋清染的事,可谓是倒背如流。
为太后看病,当众休夫,去私塾,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女子们,想做不能做,能做不敢做的事儿。
如此能人,就连她都佩服。
“竟然是她!”夏桃沉吟一声,“那可真是出人意料,真没想到这女子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