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高兴跟随他多年,比旁人都要了解他,他是个聪明的,知道告老还乡求个平安,他本来也打算放他一条生路,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生了背叛之心,他离宫之前,给太子写了一封信,而这信幸好是被他的人截获了,所以,他的命留不得。
只是他不想打草惊蛇,高竟离宫突然,肯定会引人猜忌,所以他命人在路上截杀,差不多也该有消息了。
“父皇,刚进来的时候,您说起太子婚事,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云温自宫宴之后,就很少跟皇帝替太子和百里夕,那会儿她自作主张让凤妃当众说出让王章两家小姐为侧妃的事,的确是欠缺妥当的,父皇没有怪她已经是万幸。
景帝淡淡扫了一眼云温,脸上笑着,眼里满是探究。
“温儿有话直说便是。”
云温退后一步缓缓跪下,“父皇,儿臣知道,外头都说儿臣与百里大人不合,处处针对为难她,的确,儿臣从见百里大人第一眼起,就不是太喜欢她,说起来,她并未得罪过儿臣,之前也是素不相识,可女之之间有一种很奇怪的直觉,儿臣直觉,她也不喜欢儿臣,所以言语之间,并没有一个臣子对公主该有的敬意,儿臣知道,儿臣并非自小长在宫中,与宫里其他那些公主不同,她瞧不起儿臣,儿臣也觉得正常,后来…父皇下旨赐婚,她成了准太子妃……”
云温将自己与百里夕不和由来娓娓道来,当然,这所谓的原由,几分真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总不能告诉皇上她是荣乐。
但是皇帝多疑,她屡次针对百里夕,总要给出一个让皇帝相信的解释。
“父皇,儿臣就是看她不喜,她明明孤苦无依自小不受长辈爱重,可她却活得如此肆意风光,好像全天下的好都让她一个人占了去,连太子哥哥也对她爱护有加,儿臣到现在都记得,太子哥哥第一次去儿臣的寝宫,就是为了百里夕,明明儿臣才是他的亲人,从儿臣回宫到现在,太子哥哥都未曾叫过儿臣一句皇妹,父皇,上次您要给太子哥哥纳侧妃,明明是为了太子哥哥着想,那两位小姐都是顶好的,可她却能当众反对,太子哥哥不但不怪她善妒,还当众说出那样的话,父皇,便是儿臣都知道,太子哥哥是一国储君,怎能这般纵着一个女子,儿臣入宫后,便有人教导儿臣,女子不得干政,可百里夕也是女子,现在太子哥哥就这样听她的话,那将来……”
后面的话,云温自是不敢说的,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等太子登基,那百里夕成了皇后,是不是也要在朝堂上指手画脚,到时候可就不是如今这局面了。
景帝静静看着云温,没有着急叫她起来,似乎是在辨别她话中的真假和背后的深意。
景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女儿家的嫉妒心里,的确,百里夕让这上京城很多女子都心生了嫉妒。
“你是公主,的确该大度些,不该同寻常女儿家一般,不过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样子,女子太能耐了终究不妥,她既是未来的太子妃,有些规矩也该学一学,有些道理,也该明白,潘越,你去传话,让玉妃和凤妃一起挑两个教习先生送到将军府,眼看大婚在即,可别丢了皇家颜面。”
“是!”
云温不再多言,有些话点到为止,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