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茶,把陈阳一个人留在档案室,让他安静地翻看卷宗。
陈阳这一看,就看到了晚上十点。
同事们都下班了,整个走廊,只有他这间屋子亮着灯。
“好饿!”他站起身,揉了揉肚子。
他拿出手机,想点个外卖,突然想起了昨天偶遇的漂亮少妇。
他担心自己走后,那伙城管今天又去为难她,打算过去看看情况。
“她炒饭,还真是一绝。”陈阳拿起车钥匙,饥肠辘辘的下楼。
“陈队,加班啊?”接警大厅的值班民警打招呼。
“嗯,今天你们俩值班吗?辛苦了。”陈阳点了点头,说了句客套话。
今天周末,城建那边应该是放假了,反正他过去的时候,连城管的毛都没看到。
漂亮少妇摊位生意不错,一些附近工地上的工人,坐在她摊位上吃宵夜。
“白芍,咱们李头儿可是追了你两个多月了,你多少给个回应呗?”一名穿帆布工装的糙汉子,端着炒饭打趣。
“不合适。”漂亮少妇板着俏脸。
“你别看咱们李头儿没文化,可人家一个月两三万的收入呢,还不介意给你养儿子,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你去哪儿找?”工装汉子不死心地说道。
“就是,你看咱们李头儿,个子是矮了点,但是长的精干,一看桩功就扎实,耕田是把好手。”
“白芍,你一个寡妇,带孩子不容易,跟了咱们李头儿,不仅孩子有人带,晚上还有人暖被窝,多好呀。”
“李头儿,你也讲两句呗。”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工人,围在一旁起哄。
一个穿着廉价西装,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四十岁男人,被工人众星捧月,围在中间。
他喝了不少酒,满身酒气地站起身,醉醺醺说道:“我就是个打井的,就一句话,白芍你跟了我,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嫂子,你就答应了吧,咱们李头儿不仅擅长在地上打井,在女人身上打井的功夫,那也是一等一。”
“嫂子,你这细皮嫩肉,天天出摊,也太累了,跟了咱们李头儿,那是吃香的,喝辣的!”
工人们继续围在一旁起哄。
要说恶意嘛,他们也没多少恶意,就是干活累了,想找个调剂。
白芍是夜市摊位的一枝花,肤白美貌,身段风流。
工人们下工之后,喝两杯小酒,调笑她两句,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我有爸爸!”王小饭生气地捏着小拳头。
他很讨厌那个尖嘴猴腮的老李,这人爱喝酒,身上还臭烘烘,每次一开口,都是满嘴的酒臭味。
“小毛头,你爸爸死了,咱们给你找个新爸爸。”
“小饭,你觉得我怎么样,要不我来给你当爸爸?”
两个流里流气的工人,嬉皮笑脸地起哄。
“走开,我爸爸来了!”王小饭小脸气得涨红。
“嘟!”
陈阳把车停在路边,按了一下车喇叭。
王小饭立刻迈着小短腿,扑通扑通向陈阳的车子跑去。
“爸爸,他们欺负妈妈!”他一脸委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