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写了两份,一份存底,一份寄出去,至于沈家家主的回信,则在宁郡王这里寻不到。
沈家家主说他其实回过好几封信,在信中言明,战马不是他的,是他替朝廷养着,因为京城无战马所需食用的草料,而他的牧场有。
但这些回信宁郡王一概没有保留,反而是从一个藏得隐秘的匣子里取出几封信,说沈家会竭尽全力去支持他。
巫所谓把信递给沈家主,沈家主叹息一句,是我三叔回的信,三叔在牧场,这一次丢失了五百战马,也迫使我不得不前来。
换言之,沈家是有支持宁郡王的人,纵然沈家主三令五申,说他们作为皇商,不得与谋逆之人来往,但沈家旁支太多,他们都肖想沈家家主之位,寻常法子是夺不过,唯有支持宁郡王,等宁郡王一统商国,他们才有机会。
巫所谓没说什么,只是将一只信鸽的腿上绑上红绸,表示秋蒙大胜,将挥军上京,但这信鸽他没着急放出去,而是等萍无踪参与了官道上的战事,亲眼见过秋蒙,做出一张面皮来才放出。
燕州城内,已经亥时,无相还没见秋蒙大军前来相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该啊,这时候大军应是已经抵达了,怎么还没见人
他意识到,围城半个月,他们得知的消息要么滞后,要么是被动了手脚,秋蒙的大军或许没有这么快就到。
如果没有里应外合,瓮中捉鳖,那么光凭燕州城内的兵就无法抵挡京军。
他慌乱退至燕王府,派出死士保护燕王府,再令叛军前往迎敌,同时想派人出城传话,却发现城门早就被方十一郎的人守着了。
他发现上当了,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诱敌入城,等同引火烧身。
他咆哮着质问金修德,你不是说秋蒙大军会在今晚进城吗怎么现在还没见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