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那只蓝色的眼眸,开始被金色浸染。
    强大的金色力量,一丝丝吞噬他眼里最后一点蓝色。
    一滴泪水,从他眼里冒出来,滑落到精致沾血的脸颊上,又顺着下颌落到白薇薇的手指上。
    他已经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了,零几乎是瘫软,顺着床边倒下去。
    他用一个扭曲的姿势,伸出手指,勾住她垂落在床边的手。
    漂亮的枯木戒指,被他的血水染红了。
    零像是一个失去电力的残废机器人,动作一格一格没有任何协调性。
    他无声喊了句：薇薇……
    我爱你。
    她进入意识之地,是他第一个看到她。
    是他第一个跟她说话。
    是他跟她相处最多。
    一开始他对她如孩子贪恋她的温柔与陪伴。
    后来是失控的爱恋。
    还有得到回应的幸福与满足。
    其余人格,其实该羡慕他。
    因为他作为一个最弱者,一个卑微的副人格,却得到最美好的薇薇。
    零想要控制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美好的笑容,可是却笑得很难看。
    因为他已经没法真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零渐渐堕落到一个虚无的地方,他开始消解,被主人格吞噬。
    没有人保护她怎么办……
    他突然奋力挣扎,可是意识之地里,他从来都是最弱的。
    对了……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主人格曾经说过他们能互相感染。
    例如他虽然弱,也没有什么实际的能力。
    可是却能借由主人格的空间之力,虽然只能借一点点。
    也足以让他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