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呢喃了一句:“果然还是厄洛斯比较适合啊。”
待老太太彻底睡下,小助理合上屋门走出去。
夜色静谧,他低头给某个号码发了条信息
爱丁堡
厄洛斯骤然捏碎手里的玻璃杯,眉头拧的很死:“拆炸弹的不是你们?!”
下属们很少见他有这样大情绪波动的时候。
“阮小姐比我们更专业,无论是从速度上还是从准确率上。”虽然需要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是他们作为盯全程的,确实很佩服阮羲和。
倒也不是他们不进去帮忙,只是等他们用专业设备排查到时,阮羲和只剩下最后几个了。
像这种连排的炸弹通常都是一条线索式的解法。
基本上就是一个人从左到右依次开始推理演算,逐个防爆,人多了也没用。
好在阮羲和确实不负众望。
厄洛斯眉心“突突突”地跳,她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做,居然就跑出去给别人拆炸弹,一瞬间又是害怕又是心疼。
很难描述这种心情。
好不容易这边结束,他回到卧室,手里拿着一盒清凉的药膏。
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她。
轻轻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掰开她紧握的拳头。
果然手上好几处都烫红了,指腹上隐隐有几个血泡。
他用棉花棒蘸着药膏,一点点往上面沾,瞧这模样倒是比自己伤着了更心疼。
小姑娘每次一动,他都怕是自己伤到了她,动作就会越加小心起来。
每上完一处药,他就会轻轻吹一吹。
全部弄完后,才收起东西,过来睡觉。
月色漫漫,原本应该睡着的小姑娘轻轻睁开了眼睛,低头闻了闻手上的药膏味,嘴角微微勾起,他刚才上药的时候,好温柔
第二天一早
睡的迷迷糊糊的阮羲和起来上厕所。
回来后准备钻回去继续睡,却被厄洛斯拎起来算账了。
“昨晚为什么自己跑出去?”
“因为担心你所以出去看看。”
“你怎么敢徒手去拆那些炸弹!”
“也没有别的工具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轻轻咬了下唇。
“右边那户开着门好认,你是怎么确定左边那户也是?”
“凭感觉。”
厄洛斯:
阮羲和的回答好像很合理,但是又非常不合理!
但是她就咬死了那么说,厄洛斯也没有办法。
“以后就是我死在外面,你都不许出来。”他揉了下她的脑袋,好像在开玩笑,又好像在说真的。
阮羲和一愣,下意识反驳道:“你不会死,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你也知道我厉害,所以,以后不要往外面乱跑了,我不会有事的。”他低笑一声,然后将一个钥匙扣放在她的手上,很普通,唯一不普通的是,上面穿了一枚子弓单。
“这不是你的小幸运么?”
厄洛斯之前说过这是他这辈子中的第一枚子弓单,大难不死,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
怎么突然就送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