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都已经在昨夜分批撤离了出来,只留下夜一、江珣和少数人。
    他们是最后一批走的,战北寒和萧令月便在茶棚等候,与他们汇合后再一同离开,顺便也能探听下消息。
    此时此刻,马车里。
    萧令月终于摘掉了头上碍事的幕离,长松一口气,随手扔在旁边。
    "总算不用戴着这东西了,又累赘又不舒服,感觉都透不过气了。"
    她脸上的易容其实还在,和战北寒脸上的一样,原本是不需要多加一层东西掩盖容貌的。
    但偏偏南燕的风气就是这样。
    除非萧令月易容成男人,做男装打扮,否则作为女子,行走在外面,总是会惹来很多的注目和不方便。
    尤其是茶棚里全是男人,她要是不带幕离帽子,穿着一身女装坐在男人堆里,保准会十分醒目,人人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很不利于低调行事。
    所以,即使非常不情愿,萧令月还是多跑了一趟,在附近的村庄上找了家富足的百姓,花钱买了两套新衣服,以及这个在南燕家家女子必备的幕离。
    战北寒闻言挑眉道："本王倒觉得这东西还不错。"
    她戴起来还挺好看的,难得一见,竟有几分温婉的气质。
    萧令月默默看他一眼,顺手将扔在旁边的幕离拿起来,递给他。
    "你喜欢,送你戴"
    战北寒没好气："你以为本王不知道,这是女子专用"
    "没关系。"萧令月幽幽地说,"你要是喜欢戴,换一身女装就好了,反正戴着也看不清脸。"
    连易容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