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以为臣妇是通缉犯呢,臣妇岂敢曝于人前?”
这话也有道理,可王皇后始终怀疑这五年曲静云是找她丈夫去了。
她又笑着试探了几句,可曲静云跟五年前一模一样,就是个滑手的泥鳅,说个话滴水不漏地,让人揪不到半点错处。
王皇后终于没了耐心,冷哼道:“听闻昨日府上沈淞迎娶平妻?本宫记着他的婚事还是皇上钦点,转头便大张旗鼓迎娶平妻,藐视皇家,该重重的罚!”
椒房宫内气氛陡然一变,沉肃巍峨。
曲静云心头“咯噔”一声,二话不说往地上一跪,脑子转得飞快,眨眼就抹着眼哭诉起来。
“这孩子委实太不懂事,的确该重重地罚!”
“只是臣妇失忆五年,昨天才回来,府里的事都还没理清,孩子们更是被教坏了,娘娘啊,同为母亲,您应该懂臣妇这颗心……”
说着,她东拉右扯地,从同为母亲说到孩子的嫁娶,又说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好,留下了后遗症,原本的话题歪到没边儿了。
王皇后几次三番想打断,却根本插不进去话,一时间听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到最后,她连关于她丈夫的事儿都不想多问了,甚至曲静云还把她架上高台,叫她不得不从轻发落沈淞。
最后,她铁青着脸叫她走了。
曲静云一边抹着眼泪说娘娘慈悲,一边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步伐稳重地出去了。
而在她走后,王皇后一张脸彻底阴沉下来,戴了宝石护甲的手猛地掀翻桌案上的所有茶具。
“好、好一个曲静云,好一个智计无双的曲谋士,本宫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宫内泛开一股强烈的杀意,宫人们不敢纷纷瑟瑟跪倒在地。
而此刻,曲静云坐上回家的马车,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这一关,算是过了,山里那边,还得尽快安排。
边思索着,她边踏上回屋的路。
脚下却忽然停住,她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左右。
不对,消失五年,将军府的规矩早就坏透了,她还没来得及整治,昨日此时,院子里还有丫鬟们的笑闹声,今日却不闻丝毫声响。
但微顿之后,她继续面不改色地往前走。
暗中,两道目光紧张地看着她。
一、二。
二人一起重重松手!
一桶潲水立刻往曲静云身上浇去!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曲静云脚下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眨眼就后退了好几步,那些潲水,没有一滴落到她身上的!
暗处的兄妹俩惊呆了,立刻拉着一起逃跑。
曲静云却立刻锁定住了那两道身影,眼底的沉怒几乎蔓延开来。
她怎么认不出那是沈琮沈月两兄妹?
戚云儿究竟在怎么教沈琮兄妹俩?让好好的两个世家子弟,成了此等偷鸡摸狗之辈!
曲静云心中又是心痛又是气怒,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险险压下情绪,冷声吩咐:“来人,去把二公子和三小姐押去祠堂!”
从前跟着她的人都已经被她召回身边,动作干净利落。
一刻钟后,沈琮兄妹被人押到祠堂。
沈琮眼底有些瑟缩,可还是毫不犹豫挡在小妹身前,凶巴巴地瞪着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