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已经注定。
这些子弹都是他们张家专门为了对付武者，所研发出来的高穿透性子弹。
哪怕对方是武道宗师，有护体罡气。
就算侥幸能挡得住十发，百发。
但是一千发，一万发呢？
所以，在张子汐看来，叶凡的性命，在她决定动手的时候，便已经结束了。
结局已经没有了悬念，张子汐又何必再等。
虽然鲜血的颜色很鲜艳，但是她并不喜欢。
待张子汐走到车旁，准备坐车离开的时候。
枪声也随之结束了。
这方天地，终于归于沉寂。
“没了碍事的人，这世界，果然清净多了。”
张子汐坐回车上，从身边端起一杯早已斟好的红酒，一饮而尽。
“走吧，我们回去。”
替自己爷爷铲除了一个祸患，也为江北扫平了一个隐患，张子汐无疑心情大好。
此时，他嘴角含笑，招呼着司机离开。
可是，那司机没有回答。
“李老？”
张子汐又问了一句。
司机依旧无言。
“嗯？”
张子汐顿时皱眉，抬头往驾驶座上看去。
只见那里，一位老者，浑身颤抖，死瞪着双眼，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前方。
骇然惊惧的面孔，就如同看到魔鬼一般。
张子汐被司机的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那一刻，她几乎下意识的顺着司机的目光往前看去。
轰！
仿若五雷轰顶，张子汐俏脸上，原本所有的从容淡定，顷刻间烟消云散。
只见前方，那道瘦削的身影，依旧站着。
不，应该说是在走着。
他牵着糖糖，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牵手走着，相依而行。
昏黄的灯光缓缓洒落，照在两人身上，却是在地上拉出了好长好长的影子。
若是单看这一副画面，只会让人觉得万分的温馨。
好像冬日里的阳光，安静，温暖。
可是，令张子汐等人万分恐怖的是，在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身后，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金色的子弹头。
成千上万发子弹，就那般，悬浮在两个人身后的虚空之中。
若不是张子汐还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能感受到脉搏与心脏的跳动，估计她都会认为，时空在时刻静止了吧。
“可...可是..”
“这...这怎么可能？”
“为..为什么会停住？”
“足以超越音速的子弹，为什么会在他们身后停住？”
张子汐如同疯了一般，俏脸苍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她根本难以接受，这几乎只有小说里才存在的场景，竟然会在自己眼前上演。
成千上万发子弹，悬浮虚空不动。
而本该被打成筛子的两个人，却在灯光下，踽踽而行。
这极具视觉冲击的一幕，无疑吓懵了此间所有人。
而就在众人惶恐之间，前方漫步而行的叶凡，却是突然挥了挥衣袖。
哗！
原本悬浮空中的千万发子弹，便如同活了一般，在张子汐等人骇然的目光之中，尽皆倒飞而出。
一时间，这方天地，如同下起了一场金色的雨。
在这场铺天盖地的雨幕之中，有惨叫迭起，有鲜血迸射。
漆黑的夜，竟变得血红一片！
就这般，仅仅数息之间，连带着张子汐，以及那些张家的杀手，足足上百人，全部退步重中弹，剧烈的疼痛让他们跪在地上，凄楚之声不住传来。
“回去告诉张九龄，我用这些人的命，换他护我爱妻的承诺。”
“若我的沐橙日后受丝毫伤害，他日我重临江北，连本带利，尽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