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当成冰块,奶猫蹭蹭般贴蹭着,他不敢动,也不想动,余光直勾勾盯着女人的那滴汗。
因为实在太热,林绵绵的额边落下两颗水珠滴落在眼角,仿佛要落不落的泪珠,剔透的都不像是汗,又有点像小荷尖尖上的露水。
陆野顺着汗珠,瞧见她卷起的睫毛细碎抖了抖,眼睑下晕出一点薄粉,很粉嫩,比他见过的粉都要好看。
他下意识地将那两滴汗珠舔掉,微凉的薄唇反复在柔嫩的脸颊上摩擦,准备在上面留下几个牙印时,耳边传来了牙牙学语。
“咩咩……”
“咩咩呵呵呵嘿……”
“咩咩!”
岁岁和年年坐在林绵绵身后的地毯上,手里甩着小布偶,大大黑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陆野和林绵绵的身影笑。
他们学陆野刚才的喊声,陆野叫的是“绵绵”,他们学得不够精准,叫“咩咩”。
一时之间,家里全都是岁岁年年的咩咩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偷偷养了羊。
两个大人制造出来的粉红色泡泡气氛顿时被两个“咩咩怪”给戳破了。
陆野浑身的燥热仿佛被一盆凉水浇灭,里里外外凉得透透的。
倒是林绵绵还是刚才那个样子,晕头转向地左右看看,迷迷糊糊地嘀咕:“羊,我们家有羊,好像有很小的羊在叫。”
“在哪里?羊羊呢?”
“咩咩!”
“咩……咩咩!!”
陆野:“……”
岁岁年年咩了半个小时左右,林绵绵找了半个小时的羊。
陆野也不喊醒她,而是坐在旁边,含笑看他们母子三人闹,等他们闹够了,林绵绵就累了。
陆野喂了她半碗温度刚刚好的骨头粥后,她一头倒在地毯上,抱着香喷喷散着奶味的岁岁睡着了。
正是好动好玩,对什么都好奇的岁岁哪里肯被人紧抱着,他不老实地挣扎,手脚像即将要被放入热锅里的章鱼,胡乱挥舞。
要是五个月的他,肯定还要配上尖锐的嗓子,大喊大叫大哭,但自从被陆野教导过后,兄弟俩已经很久没有失声尖叫了。
而是冷静地挣扎,默默扔掉缠在小肚子上的手,再努力坐起来。
然而,林绵绵睡着时的魔爪是陆野都没办法逃脱的,岁岁一个还不会走的小屁孩哪里能挣得开。
岁岁被林绵绵死死抱住,急得都快哭了,白糍粑一般的小脸憋得都红了,嘴里时不时发出用力时的闷哼。
陆野没去帮忙,而是坐在小饭桌前给两个孩子凉粥,余光看见年年扔掉自己手里的布偶,爬过去想将哥哥救出来。
可惜,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还是没能把哥哥救出来。
岁岁撇嘴要哭了。
“年年。”
陆野心里一软,喊了正在扒拉林绵绵手臂的年年一声,待他回头后,陆野指了指艾草小沙发上的兔子布偶。
这是林绵绵的兔子布偶。
“咩咩!”
年年似乎明白了爸爸的意思,哼哧哼哧地爬过去,然后一口咬住兔子布偶,叼着,再双手双脚爬到哥哥和妈妈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