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沉声问道:“你忘了你睡了多久了?”
“三天啊,”虞清酒莫名其妙道。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猛地惊醒,“月圆之夜要到了!”
月圆之夜,意味着要开战了!
自己这一睡,直接将开战前的大半准备时间给睡过去了。
她的心情瞬间沉重下来,而此时季廷砚见她反应过来,也心情沉重道,忽然神色莫测的问道:“你后悔吗?后悔和我在一起经历这些困难。”
以她的能力,就算不跟着自己,想必也能过得很好。
甚至会比现在更轻松吧。
“我不后悔,你也不许再这样问,”虞清酒正色道:“就算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现在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现在经历的一切。”
她眯着眼,不悦地警告季廷砚:“不许再说这种话。”
他默默叹了口气,点头一把抱住虞清酒,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
没有让虞清酒看出一点异常。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此时虞清酒当初从大夏带回来的那枚玉镯,正散发出不甚明显的点点光芒。
等虞清酒再回神,镯子已经再次暗淡下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
但直到季廷砚自此匆匆离开,虞清酒却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对!”她追出去几步,并未看到季廷砚的身影,他已经消失在院落,再次投身紧锣密鼓的准备中。
“我有种不祥的感觉……”虞清酒捂着心口,喃喃道。
她与季廷砚二人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都不是会自我怀疑的人,同样的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
像方才那种话,根本就不是季廷砚会说出来的风格!
“喜鹊,”她试探道:“最近府中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吗?我昏睡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找过太子?”
得到的却是否定的回答。
可虞清酒仍然不放心,她沉思一瞬,匆匆换了衣服,吩咐道:“我出城一趟。”
她临行前,站在原地纠结一瞬,到底还是拐弯去了季廷砚的书房,告诉了他自己要去见幽云一事,忐忑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你想去就去,”他安抚道:“幽云见多识广,你又想不通的我帮不到你,不如去找懂行的人问问。”
“那我去了?”虞清酒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再三确认,最后见季廷砚的确没有意见,这才放心离开,只当自己心头不妙的预感不过是错觉,不应该怀疑季廷砚有什么瞒着自己。
她到底还是去了城外,等虞清酒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季廷砚再也平静不下去,握着笔的手一紧再紧,终于‘咔嚓’一声,笔杆断裂。
他并不愿意虞清酒去见幽云。
但若是拒绝只怕虞清酒更加起疑……在她昏迷的三日,幽云曾经来过。
而幽云的话在季廷砚心头始终环绕,最终变成同一句。
“你虽有帝命,但种种原因你自己应该清楚,如今你的帝命不稳,只怕会酿成帝星衰败的下场,你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