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狐朋狗友簇拥着,坐在酒楼里赏曲吃酒。
“你觉得累,可以请假休息一段时间,调整好状态再回归朝堂。”我说道。
“家里空荡荡的,没人能给我温暖,我只会越来越累,无法调整。”
他的眼睑泛着苍青色,瘦了不少。
确是疲惫至极的状态。
我难以理解,“怎么会没人能给你温暖,苏小曼呢?她可是你的解语花,全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和你合得来!”
他们不是每天在一起弹琴作画,饮酒写诗。
苏小曼才学丰富,长得又像他逝去的妹妹,堪称是他的完美知音。
以前,他不惜跟我翻脸也要跑去找苏小曼,让她慰藉他的心灵,如今他如愿以偿接了苏小曼进门做妾室,却说家里空荡荡的,没人能给他温暖,岂不可笑?
沈时风转头望向大海。
怔忡良久,苦笑道:“小曼饱读诗书,跟我是很聊得来,但和她在一起,我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男人。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家花不如野花香。
等野花变成家花,他就觉得不香了。
“灵儿不在身边以后我才明白,我能在外面游刃有余,是因为我心里知道,她一直在家里等我。”沈时风喃喃道。
“够了,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和我没关系。”
我听得不耐烦。
失去以后的忏悔,一文不值。
我换成公事公办的语气,“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太后要赶你走,跟我回去,问问你的母亲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