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跑出去,只见院中站着好几个人,为首的张婆子发了疯似的把院子里那些柴火往外拉,少禹被陪着张婆子回家的姑爷拉着打了好几下,吓得玉丫头直哭着往往后头躲。
“住手,你们干什么?”
见她出来,张婆子指着她就开骂。“好你个傅卿,我家就是去走了两天亲戚,你竟敢让他们两个来偷我家柴火?”
傅卿一阵头疼。
烧水前她就看见院中堆着些板板整整的柴火,以为是两个孩子去山里捡来的,没想到,又是原身让他们去偷的。
傅卿挺着个大肚子,直接往壮汉跟前一站,一把抓着少禹,“儿子,是不是打坏了?”
她拼命给这小子使眼色:你倒是快倒地讹他啊!
少禹傻傻站在那里,一点儿不上道。
她声泪俱下,喊得比婆子还大声。
“你赶紧把我儿子放了。你一个外乡人,来别人村里抓着别人家的孩子这么打,要是我儿子被你打坏了,我上衙门告你!”
张婆子家的姑爷忙松了手,心里又不服气,“是你们家孩子先偷东西,怎么还反咬一口呢。你家男人呢,让你家男人来跟我说话。”
张婆子瞪他一眼,“要是周应淮还能当事儿,这女人能把两个孩子教成这样。”
傅卿脸皮子厚,指着那些柴火说:“柴火都在这,你们拿走吧。”
张婆子不想生事,只骂骂咧咧的说柴火少了一些。他家姑爷一听,非说要进屋看有没有偷其他东西。
“我们就只拿了你们家的柴火,没有碰任何东西。”
屋里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在把周应淮挪去大屋的时候她已经检查过床铺了,根本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再者,原身虽然会让让两个孩子偷东西,但还算有良心,都只是拿些吃的用的,没教唆他们偷更值钱的物件。
她那丈夫还躺在屋里,她潜意识的觉得,周应淮不会想要其他人看见他那个鬼样子。
“哎哟,疼!”
她捂着肚子哼哼起来,张婆子家的姑爷立马退出三丈远。
“我可没碰你,你少赖我。”
张婆子晓得傅卿的性子,心惊肉跳的把她家姑爷喊回来。她家姑爷不是个怕事儿的,“我娘说少了柴火,你们要么就把用了的柴火还回来,要么我就去报官,让衙门好好查查你们还偷了什么东西。”
等人离开,傅卿直起腰,把两个孩子喊来跟前。
按照以前那就得挨打了,谁敢来啊。
“过来。”
傅卿声音里尽是疲惫,连一点儿凶劲儿都没有了。
小丫头是不敢过来,只有少禹梗着脖子来到她面前。
“你打吧。”
“我不打你。”
傅卿有些无力,她拉开少禹的衣服,检查着刚才挨打的地方。见没破皮,只是有些泛红,还用手掌心给他揉了揉。
少禹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我问你,我还让你们偷拿过谁家的东西?”
少禹眼底慌乱起来。
她当真要去报官?
“说!”
她失去了耐性,语气也严厉起来。
少禹没说,倒是吓得玉丫头什么都说了。
除了王氏和张婆子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