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做饭了。”
几声都没回应后,陈塘山直接上手推了一把,慧娘猛地翻身起来,怒瞪着他:“陈塘山,今天地里的活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做什么了?我现在就想要歇一会儿,你有完没完?地主家的牛也不是这么使唤的吧?”
慧娘性子极软,从来不敢这么大声说话,这冷不丁的一下子确实唬住陈塘山了。
见她重新躺下去,陈塘山也不敢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他重新进了灶房,翻了一阵后才找出两个发芽的土豆,外加一小把蔫了吧唧的野菜。除此之外就再没什么能吃的东西了。
看着昨天就已经烧干,直到现在都还没清理的锅,陈塘山皱了下眉,老老实实把锅洗了。
家里确实一滴油都没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吃。
他从灶灰最深处扒拉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来,用抹布擦干之后才隐约露出了原本的样子来。
这是一块肉,是年前周应淮给每家发的肉。
陈塘山要去镇上寻妻女,便把肉先用重盐胭了晒干。可短短两天时间哪里晒得干,他又听说灶灰能防潮,可以保存好久,便在出门前将这块肉藏在了最里头。
这段时间里他隔三差五就得扒拉出来看看肉坏了没有,有没有丢,好在东西还在,且除了样子丑陋些,倒是也没有坏了的样子。
他跑去慧娘屋里,把她摇醒,“你们还吃不吃饭了?”
“不吃!”
慧娘累得都睡着了,这会儿被吵醒,只觉得一阵头晕。
得了她的回答,陈塘山又走了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